的将身前之人推开,只留下有些无奈的陆大人转身向来人行礼。
“不必拘礼了,既然你们二人已将误会说清,那我与皇姐也可安心了。祁渊,我知初儿曾做过一些错事,尽管她有苦衷,但终归是伤害于你,我这个做姑母的也代她像你表示歉意。”
陆祁渊哪里能让长辈如此,忙上前拦住苏湘,“舅母不必如此,此事已经过去了,且我也有不对之处,未能察觉到她那时有多不安。”
氛围大好,苏湘不欲再提起伤心之事,她走上前,一手拉住一人,将他们的双手叠在一起,眼眶泛红着开口,“往后我们便是更为亲近的一家人,初儿,日后遇事切莫再瞒着祁渊,你们二人凡事定要商议而定。”
见少女也红着眼应下过后,她转向陆祁渊,“祁渊,初儿这些年过的辛苦,其实你母亲并非骗你,如若今日你不出现,我当真要给初儿挑一个极好的夫婿,让她往后余生在安乐中渡过。可你既来,那便不再有旁人,我将她所托于你,你自会照顾好她的对吗?”
此刻这个院落当中,没有一国之母,没有什么郡主朝臣,有的只有一位长辈深切的关爱,陆祁渊看向已经落泪的少女,握着她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随后郑重的向苏湘承诺,
“您放心,我定不会负她。”
誓言会打破,承诺会更改,唯有不便的爱意会长流在这天地之间。
这日之后,一道赐婚的圣旨便降到平阳侯府,朝中新贵与当朝郡主的婚事便在京都传开,更有人发现那高高在上的貌美郡主,竟然便是自己深巷之中的邻里!
就这样有关此二人的故事传的愈发多样,有说郡主自幼流落荒野,是被游历在外的世子偶然救下这才得以归家;还有人说二人其实早就情投意合,并且里应外合这才造就了如今这般清平;更为离谱的,便是说郡主以一人之力策反了整个平阳侯府,且这道赐婚旨意还是她求着圣上赐下,世子不敢不从。
传言愈演愈烈之时,性子早就变得沉稳的皇后娘娘此刻在宫中发出一句不可置信的惊呼。
“什么?!初儿私自出京了!”
苏予初自然不是自己离开的,除了槐夏和身子已经大好的松雪之外,还有如今她名义上的夫婿,几人轻装上阵,再度踏上游历之旅。
“还记得这里吗?”
“自然,那时我便惊奇,没想到此处竟然还有这样美景。”
马车悠悠行了七日,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终点。少女的视线落在眼前熟悉的景色之上,而男人目光却看向身侧之人,不知口中这美景究竟偏向哪边更多一些。
他们回到了遥宁村。
此处远离喧嚣,还是从前那般相宜之景,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松雪槐夏二人也不免生出感叹,各自欣赏起来。
“哎,你们是外来的吗?可是迷了路?”
就在他们几人安静赏景之际,附近忽然传出一道声音,苏予初觉得有些熟悉,便循声而望,熟料还真是一个熟人。
“张婶?”
“你,你是初丫头?!你回来了!哎呀可叫婶子好好看看,这模样倒是比去年更俊俏了!”
这人正是苏予初从前在这的邻居张嫂。张嫂初听她唤自己还没看出是谁,还是走近之后方说出苏予初的身份,一时极为高兴,瞬间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村里其他人。
“张婶,您别忙了,这次我来主要想见见我娘,就不打扰大家了。”
张嫂听她这么说只得作罢,她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看出眼下苏予初同她身后这几人都气度不俗,尤其是那位俊朗的男人她总觉得眼熟却并未想起是谁。
跟人拜别之后,苏予初便带着一行人走到了曾经安葬连春的密林中。
“怎么选在这了?”
陆祁渊帮着把他们带来的贡品一一摆上,随后便郑重的跪地给连春磕了三个头,那日他第一次见连春之时还在怀疑她们的身份,如今想来心中愧疚,更是十分感念这些年她对苏予初的护佑之情。
“这儿安静,景色也不错,我想着若是日后我行迹败露,也不会连累于她。她这些年为了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我总不能让她走了也不得安宁。”
苏予初特意从山外带了一束新鲜白菊,她未提起把连春的骸骨带回京都一事,因她知晓相比已无亲人的京都,连春更喜自在悠然的遥宁村。
他们一行人千里迢迢来此,却只是想来让长眠于此的妇人心安,祭拜过后,他们便在此动身,除了靠着张嫂那张大嗓门,便只有各家门前出现的薄礼才证明他们来过。
陆祁渊有官职在身,此次前来已经是圣上特准,因而他们很快便又踏上了返程的路途,只是路上遇见美景,便停下来欣赏片刻。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快到京都之际,马车却转了一个弯,停在了另一故地——清音寺。
故地重游,那位名叫静然的僧人依旧手持红绸,等在这入门之处,见他们前来也并未露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