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荻秋朝着更深处探究时,华奚的手挪开了,那些声音哗得不见。
荻秋还有点茫然,华奚捏着明显呆愣中的她的脸颊,等她眼神里的神采慢慢回来了才轻声问:“好点了吗?”
荻秋抓住脸边的手,她回想起听到的话目光投向楼下紧闭的数道房间。
“是他们的念头。”华奚肯定了荻秋的猜测,“对他们来说这些念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或许在那一刻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但其中的恶意确是真实的。”
荻秋微微蹙眉,这好像读心术啊。
华奚像是知道荻秋脑瓜子在想什么,他为自己正名,“我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所有人每时每刻的想法,那只是一个念头。就比如,你现在想咬我。”
荻秋默默移开眼,她才没有。
接着她又转回头,继续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奚眉眼微弯,“那你要听你自己的声音吗?”
荻秋点头。
那双手再次覆上来,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像是浓稠漆黑的深夜从远处罩下来。
留下的是夏季无声的黑夜,静谧无声令人错愕的同时,又格外令人安心。
是一场不愿醒来的甜腻美梦。
荻秋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如此安静,而她的疑惑像是轻轻掀起的风,轻的只能荡起一侧碎发。
她突然想起悲哀给她编织的幻境,一片白色的空房间。
那是她的世界,绝对孤独绝对寂静。
荻秋不由的将目光投向华奚,“这就是守关人说我很安静的原因?”
华奚把手收回,他半倚在围栏上,然后颔首。
“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荻秋抬眼,她没有带着笑容,却是她最放松的时候,“这是原因?”
华奚摇头,“这只是最开始好奇的原因,而我喜欢你跟它无关。”
荻秋点点头,认可了华奚给自己的回答,她伸出手团进华奚的手掌里,刚好能完全包裹。
“那你属于我了。”
华奚反手握住她的,郑重重复,“我属于你。”
荻秋强调道:“要是我有一天不想要你了,你就会被我抛弃的。”
华奚压不住唇角的弧度,他以为还会要个两三天,“我知道。”
从这天夜里之后,队友们都注意到华奚和荻秋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走得很近。
男士们还在思考,女士们对视一眼低声叹气,这就是差距。
酒店窗户外像是贴纸会随着时间变化,却不能正式出去,便很容易忽视时间。
几乎在人注意到的时候便过来好几个月,期间也有好几次大屏幕的出现。
爱怜最多,其次便是快乐,其他守关人也出现了一两次。
除了第七关和第五关。
这天夜里,荻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进门的时候一张纸从门缝里落了下来。
荻秋记得她出门的时候,房间里面没有这种硬壳纸,更不会卡在门缝里,这就说明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过。
但她并不担心,酒店规定:不可斗殴。
硬壳纸上面的字迹很稚嫩,像是不大的孩子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有几个标点符号都没标对。
读起来就像小孩子的自言自语,而最尾端的一个印章吸引了荻秋的注意。
上面只有两个字,畏惧。
第五关守关人,荻秋瞬间把印章对上号,不禁怀疑第五关守关人不会是一个小孩子吧。
她读着那些字,畏惧很礼貌,开篇第一句就是:你好。
随后便是:我也喜欢你。
荻秋最近都对喜欢这两个字无感了,她通篇读下去,感觉像是小孩子的暗恋告白似的,没法从中获取第五关的相关内容后。她便折叠起来,随意丢在了旁边架子上,然后再次离开。
找到了华奚,他和队友们坐在一块。
华奚见到她便往里面挪去,给荻秋让出一个位置。
“怎么又回来了。”
荻秋没有隐瞒的想法,直接开口道:“畏惧送信给我了。”
队友们顿时不淡定,尤其是最远的阮浩运啪得站起来,“荻姐,守关人又找你了,你没事吧!”
“要不要我们陪你找回去!”
他旁边的队友同时伸出手把人拉回来。
左边的孟昕问道:“守关人没有过来吧。”
荻秋晃荡着头,“没有,只是送了一张信过来。”
其他人顿时追问:“什么信啊,不会是挑战信吧?”
荻秋被他们接二连三的问题逼得往沙发深处靠了靠,“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问畏惧是什么样的人。”
华奚低头想了想,给出回答:“畏惧这个守关人,他比较内向。”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