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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2 / 3)

在匆忙,没时间带别的东西,但的确是有事要跟各位兄弟们说说。”

“有啥事呀?是咱们少将军安排喜酒的事?”刚进门的孙副将听到有事说,露出了兴致勃勃又八卦兮兮的猥琐笑容,不是说他思想猥琐,实在是这人长得太猥琐,眯眯眼酒糟鼻,一笑起来就浑身上下都猥琐了。

王参军跟何副将也很快到了,军中儿郎都没太多的讲究,几人又共事多年,极为熟悉,便不分主次随意落了座,等着席堃说事。

席堃带着一脸的苦笑,长叹了一声才开口:“不瞒各位兄弟,确实是少将军的事——”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少将军的什么事值得你们私下说道?不如也说给我听听!”

贺问岳掀开营帐门走进来,眼神凌厉地扫了一圈,吓得在座的几人立即从椅子上弹起,纷纷躬身行礼。

席堃也没想到贺问岳竟然来了,心中已有不妙的预感,但还是强撑着与众人一道行礼。

贺问岳挥挥手:“坐吧,都坐,我也来听听,席校尉是要说少将军的什么事,我应该能听吧?”

众人这才听出了贺问岳话语中的深意,惊疑不定地偷偷拿眼神瞟席堃。

席堃此时背上已经冷汗岑岑,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开口,但转念一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贺问岳总不能靠猜测给自己定罪吧。

“启禀大将军,末将,末将只是要跟各位同僚说新兵训练的安排,的确是少将军吩咐的。”

可惜在座的也不是傻子,真要说军务的话,为何要以吃饭的借口将几个人都请来,而且一开始席堃那表情苦大仇深的,哪里像是要说军务,因此其他几个人都没做声。

“呵,是吗,我还以为席校尉是要说少将军的婚事,顺便再说说我女婿是北胡人血脉这件事呢。”

席堃扑通一声跪下,慌忙辩解:“末将不敢!”

贺问岳满眼失望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席堃,语气寒凉:“你要是真有种,就直接说出来,昨天晚上不是跟莫言朗商量好了吗?你把顾参军的身世跟几位亲近的同僚一说,再添油加醋掰扯些朝廷强行赐婚,少将军不堪受辱之类的鬼话,让他们到我跟前闹,最好是闹得漠北三十万大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事成之后莫言朗保你加官进爵,我女儿也要感佩于你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下嫁与你,对吧?”

席堃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心中只剩两个字:完了。

“蠢货!他莫言朗是什么东西,一个江湖人士,保你加官进爵?怎么,他要弄死我这老东西,自己来当大将军?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能左右我女儿的想法,能左右我漠北万千将士的想法?”

贺问岳就算是在骂人,语速也不疾不徐,但字字句句都扎得席堃又痛又怕。

“顾参军的父亲是北胡人,这件事从他一出生,我就知道。但这是他的错吗?这是我们的错,是漠北每一个军士的错,是我们没用,没有保护好我大卫朝的妇孺,所以才会有他这样的孩子降生。他没吃过北胡人一口粮,没喝过北胡人一口水,他是我大卫养大的孩子,他为了保护我大卫子民,拖着病腿,顶着风沙寒潮,替我们大卫的兵士筹集粮草调度军械,他有让你们或是你们手底下的兵挨过饿,用过断箭残刀吗?”

贺问岳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他们都低下头,声音低沉但有力地答道:“没有!”

“所以,顾参军不是你们的同袍,不是你们的同胞吗?你们还看不起他的出身,嫌弃他配不上我的女儿吗?”

“没有!顾参军是我们的同袍,我们绝不允许有人诋毁他!”四人再次齐声答道。

“很好,看来你们并不是迂腐愚蠢的人。你们生在漠北,长在漠北,你们的祖父、父亲跟北胡人打仗,你们长大了也跟北胡人打仗,北胡人杀我们的同胞,辱我们的妻女,抢我们的粮食财帛,确实可恨,但这是他们的军队,他们的君主犯下的罪孽,并不是每个北胡人的罪孽。淮固城还有乌桓、柔然、铁勒、库苏等许多胡人,你们也吃过东市的胡饼,喝过醉仙楼的葡萄酒,看过胡姬的舞吧?你们也会对他们喊打喊杀赶尽杀绝吗?胡人的血脉不代表肮脏低贱,一个人的善恶是非,应当以他的所作所为来评判。漠北军的将来还要靠你们,漠北境内所有大卫、乌桓、柔然、铁勒、库苏百姓都要靠你们来守护,我希望你们是明辨是非心胸广阔之人,你们好好想想吧。”

贺问岳说完,似是累极了,忍不住用手撑了撑额头,而下面站着的四位将领个个心中震撼,刚听到顾允和是北胡人之子时升起的那一点怪异感也早就消失殆尽,现在只剩下惭愧。

“请大将军放心,末将绝对不会乱嚼舌根,若是听到有任何人敢拿顾参军的身世说嘴,定然头一个不放过他!”跟顾允和关系最好的李都尉首先表态。

剩下三人平素跟顾允和关系也还不错,又被贺问岳劈头盖脸教育了一顿,也跟着纷纷表态绝对不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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