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姐为娘子们诊断过,倘或需要请圣上的脉,阿姐也不必担忧,我想圣上为了后嗣,不会讳疾忌医。”
南弦若有所思地望住他,“你是不是还有心里话,不曾说出来?”
他避开了她的视线,权衡良久,终于道:“我在建康没有根基,宫中虽有耳目,也不能全数托付。阿姐与他们不一样,我与阿姐有深交,我的艰难阿姐亲历了,知道我若不能知己知彼,则将来难逃与我阿翁一样的下场。所以我很想让阿姐入宫行医,从后宫娘子直至圣上,洞悉圣上龙体的每一寸变化。”
他终于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南弦心里的猜想得到了应证,他自己也松了口气。
“所以你是有意将我举荐给圣上的,是吗?”
他悲戚地点点头,“是,阿姐不要怪我。”
南弦当然生气,觉得这孩子心机深沉,深不见底。
但转念再想想,他说的不无道理,人求自保是本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自己有时自负,也曾有怀才不遇的遗憾。若是真能为圣上皇后看诊,那么女医这项事业,算是做到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