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顾重禹的手臂。
“……”顾重禹有些反感的脱开他。
太子略显尴尬的把双手背去身后,混杂着几分命令口吻,道:“父皇病重,当前局势撑不了多久,宸王携国玺出逃,你需早些揪出他的下落,除之后快。”
……
戏台。
夫人们坐在一处,案桌上摆着茶点果糕,几株秋花衬的点心越发精美。
台上咿咿呀呀甚是煽情,台下叽叽喳喳颇为痴迷,花角身段让人垂涎三尺,戏文悱恻缠绵令人唏嘘不已,名角一一亮相后,台上的戏班子退下,换上了相扑表演,抵角翻转,引得观众喝彩不断掌声如雷。
许多宾客喝多了,已经安排歇息,或是自顾离去,好些小姐也都不在,留下看戏的人并不多。
相国夫人面上笑着:“朝中俊杰云涌,太尉府两位小姐出类拔萃,早听闻提亲之人要将门槛踏破。”
“那两位小姐必是才貌双全,太尉夫人好福气。”徐州夫人不明详由急忙奉承。
“先前听闻太尉府二小姐要自寻短见,幸被家丁救下,如今可好了?”相府姬妾萧氏,着柳色锦服,弯眉杏目。
太尉夫人见萧氏装模做样的架势,只拿起手绢在眼角轻拭,甚是动容,委屈道:“此事不提也罢,想必各位夫人早有耳闻,我们家那庶出的二小姐慕荣,小小年纪学的姨娘一身下作手段,惹的汴京多少公子惦记,若是寻常上门提亲也好,只是提亲之人个个拿了信物,言词不敬,争辩之际还大打出手,闹得太尉府混乱不堪,只叫人笑话,每每想起此事,心中有苦难言,此番汴京再无人上门提亲,连累了我苦命的女儿惜荣。”
众人见她大吐苦水皆是面面相觑,徐州夫人闻言感同身受的说道:“小妾之女,也敢闹的堂堂太尉府不得安宁?”
一旁的萧氏白眼朝天尽是不屑。
相国夫人瞥了她一眼,呵呵笑道:“不必跟这些不安分的计较,我瞧惜荣倒甚是乖巧懂事。”
太尉夫人连忙陪笑,心里却有一丝不悦。
众人嬉笑交谈,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神色慌张的侍从,匆忙跑到相爷身边低语了几句,相爷面色渐渐僵硬,神情不善,快步随了侍从离去。
驸马府发生了命案,还是在公主与驸马的新婚之夜,正好大理寺卿王忠海也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厨房打杂的,一个是府里请的医者,死状都是活生生的被人剜了心,痛死后又砍了四肢,王忠海正焦头烂额,西厢客房又出事了,说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图燕柔不见了。
好好的喜事,闹成这个样子,顾相爷脸都绿了,只让不相干的人等,都早些散去。
楚府。
凌平洲立在院中,想着今日发生在楚茵茵身上的事,心中也是生愤,并不想就此作罢,暗暗派人出去查。
夜未央,一道暮霭之声打破沉寂。
“老爷回来了。”
管事的迎着楚弘逸进门,他脸色不太好。
“姑父回来的这样早。”凌平洲有些意外,都知道驸马府备了盛大的节目,还以为真正的散场要到半夜。
他们几个小辈都是提前走的,后来发生的事情还不知晓。
楚弘逸只听说相府莫名的死了两个人,乱糟糟的场面的下他也未听真切,没了足还是什么,细节的东西并未公布,他也只是含糊其辞,说是相府有人失足死了,因为大理寺的人要调查,无关人员只能速速散去。
两人一个无甚兴趣,一个不太清楚,自然没什么好聊的,勉强问了几句多数无话可谈。
凌平洲是第三次来楚府,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姑母也就是楚茵茵她娘。
楚弘逸告知他,自爱妻嫁与自己后,再未见过凌家的人。
凌平洲自然不理,姑母嫁到楚府已经十八年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凌家之人,生出隔阂。
楚弘逸连连摇头,完全不想提起的样子。
月光洒下一片斑驳,他实在寻不出话题,正想着提议早些歇息,凌平洲却率先开口了。
楚弘逸心中一惊,低音问:“你是说宸王去了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