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爬了出来。
然而她乌月虽然名字中有着月亮的字眼,却并不是有资格和太阳并肩而立的月亮,那真正皎洁无双的月亮另有其人,帮着自己又重获了感受人间美好的能力。
正因如此,她才更要遏制住自己的情感,她不能,也不愿像延宗一样,去玷污爱这个字,她要把这爱恋永永远远地埋入心中。
她曾经对王爷王妃二人的恩情无以为报,可如今却是有了能力和地位,她衷心祝愿她们一家三口可以一直平平安安。
为了李乾,为了叶婉,为了他们的女儿,我会守住突厥,乌月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远方,目光愈发坚定。
“太后娘娘,该回宫了!”侍从的声音将乌月拉回现实中来。
她回身看去,这是她的国家,她掌控着权力,她有能力继续维持着两国之间的和平,不再让两国子民受苦。
与此同时,在更加遥远的洛城,风和日丽的景色之下,一处宅邸之内,刚换下了一身朝服的男子带着真诚的笑容和那冒牌的女儿说了几句话,一人进入书房后,才挂上真正的神情。
他焦虑万分,他正忧心忡忡地等待着消息。
敲门声传来,他迫不及待地让童万进来,想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一条不那么坏的消息来。
可事与愿违,不仅他真正的女儿毫无下落,就连那据说南下查探的北陈将军李守也找不到任何踪影。
“老爷,李将军会不会已经落到夜庭卫的手里了?”童万作为对童安忠心耿耿的管家,面对眼前这棘手的情况,不禁为那李守将军,更是为他童府真正的小姐捏了把汗。
“不要妄加揣测!”
“但同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此刻,童安的脚步,似有千斤之重,来到书桌前,写下密信交给童万,又嘱托道
“送到北陈城里,若是焱儿已经回到城里,亲手交给他,若是没有,就以我童安的名义交给北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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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之内,洛城的另一处抵触偏僻的宅邸里,武克申接到了下属的信息,
“夜里下大雨,马车翻了下去,人已经一命呜呼了。”
“确认了吗?”
“属实无误,探子甚至翻出了水沟里的尸体来确认。”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曾经在他头顶上坚不可摧的义父,如今竟然像一只蚂蚁一般地轻而易举被消灭,武克申掩去了心上的喜悦,面上不动声色。
前去皇宫中面圣的时候,他的脚步比起上一个好消息送达时,又轻快了几分。
武克申如今十分相信那古人之语,年少时吃了那么多苦头,如今似被神佑一般的顺利,都是他应得的。
而当跪在这大周的天子面前时,他却显得比以往更加谦恭,将所知信息以另一种角度上禀时,他等待着此人的最终审判。
其上知道武承恩的死讯时,没有露出伤怀之意,可大殿之内却也陷入了一阵沉默。
却是不知,天子心中自有一声无言的叹息。
多年前,她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仍抱有莫大的期望,可却发现终归是难当大任的废柴而已,她在那小德子的建议下,自立为帝,而夜庭卫也在她的手中不断壮大起来。
为了嘉奖小德子管制下的夜庭卫对她控制朝堂和治理天下的不二之功,她特意赐予小德子武姓,在往后的许多年,承恩依旧是她剿杀大周中反抗女子称帝之人的不可或缺的一只臂膀。
可许多年过去后,她却忽略了小德子精明的本性,
他可以从太宗到先帝在在位时,审时度势,对自己进行明里暗里的照拂,可亦是可以在她仍旧在位时,提前联络自己选好的主子。
但是这样的行为,在她的眼中,无疑是背叛,是可耻,更加是一种羞辱!
她决不能容忍这样的羞辱!
武帝从那老太监的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面前跪得规矩的男人,说道,“也罢!这样便不会再生出多余的祸端来。”
“你身为他的义子,便给他在老家找块好地,好好安葬吧!”
武克申跪地领命,又听天子说道,“重阳之前,夜庭卫大阁领的职务便先由你暂领,这一时间,朕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臣定不负陛下期望。”武克申心知为何陛下提拔他的同时还有给定一个期限。
可这样的结果,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她要等待派往北境的使者带回来李乾确定已死的消息之外,他武克申需要向陛下不断证明他的能力,而眼下,便有第二个机会。
“启禀陛下,臣还有一事尚未禀报。”
“讲。”
“北陈守将,擅离值守,潜入洛城,已被夜庭卫抓捕,现收押于暗牢之中。”
武帝眯了双眼审视面前的臣子,他初回到洛城时,对自己保证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