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阿木?”
“嗯。师姐取的小名。”
化星有些哭笑不得,重名啊,他师父和师姐肯定和她的阿木没有交集。因为谁会取名字,取的跟熟人一样啊。可对着他叫阿木,实在感觉很怪,他内心又太敏感,她也只有憋下这怪异的感觉:“好吧,阿木,我们出去吧。我已经闷得够久了,你也是。”
(殊不知,两个叫阿木的,其实是颇有渊源,甚至至死都难消这份渊源。只是身在其中的人,到死才知道。)
他踌躇起来,似乎还有什么顾虑。
化星追问:“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他看着她,半响:“如果有天你亲眼看见我伤害了你,或是伤了你身边的人,你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还是只相信自己看见的,直接和我决裂?”
化星真的有些无语和心疼了,他为什么总在想些没有发生的事:“我会给你解释的机会。”
“要是我解释不清楚呢?”
“那、、、、、”化星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这样也太像话本子里胡搅蛮缠的怨妇了吧:“你说怎么办?”
“无条件地相信我。”
“好。”化星只能先答应,内心想着出去以后,一定死命地忽悠他去找他师姐。她长久跟他待一起,会被他的臆想折磨疯。
他难得地展颜一笑,足以倾倒所有外貌协会成员。
化星也回以甜甜的笑:“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
“那我能不能先在你这里翻找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王室引牌四个字。”
“不用找,在这里。”他边说,边去拉开床上垫着的被子,露出床板来。床板的中间凹下去一小块位置,刚好放置着王室引牌,引牌的四周床板上,画着血色的阵纹。
“这,”化星很惊讶,因为这个以引牌为阵眼的阵法排布,正是进出阵法还恩的出入口。
“没错,这个阵法不是我布下的,但是以我的血为引子,设置了这个阵眼,让阵法以我为主,只有我可以自由出入。”
就说他的年龄和阵法还恩布下的时间对不上,原来如此。不过也不对啊,他的血岂不是在一百多年前就有了:“你已经一百多岁了?阵法还恩是你师姐给你布下的?”
“师姐已经死了,阵法应该、可能是师父布下的,我也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他的脸上有无限沧桑和苦涩:“不是可能,是肯定,肯定是师傅布下的,因为他挖走了我的元丹,给了另一个人。这个阵法还恩,就是还我一份不被打扰,远离世俗的恩情。”
“那你岂不是再也无法凝聚法力,只能靠符咒阵对敌?”化星骇然,他没有了元丹还能活得这么健康。心也揪得紧:生他的人将他活埋了,他的师父不喜欢他,也从不见他,还挖走了他的元丹。而代替师父传教的师姐也死了,可谓举目无亲,难怪他愿意久居这里。
化星刚还在想着忽悠他离开自己,当真觉得自己有些心狠了:“你自从进来后,出去过几次?”
“两次。”
这么多年,也只出去过两次,任由时间飞逝,他内心伤感可见有多深了。这幽闭的洞穴,也成了他疗养心伤最好的地方。
而现在,她为了拿王室引牌,冒然闯入,又因为她要出去,必须毁了这里,致使他必须离开这里。
外面阳光虽然明媚,却对他没有一丝温情。
化星也真正的从内心深处决定,出去后,一定要好好待他,至少在他还没与她分道扬镳的时候,要尽可能的给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