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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蜕变(斯)(4 / 4)

西弗勒斯清楚,伏地魔举杯的动作是对着自己这个方向的。

两年的时间足够他成长的出类拔萃,也足以让他直面问题——除了情感问题,他没有他想的那么高尚,为什么没有告白?不仅是因为怕他的女孩被藏了犭字旁装作良善模样的狼因为他的原因注意到,更是因为,他又一次唾弃起自己来,那一瞬的对权利的心动让他陷入了无限的自厌情绪,野心勃勃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但,君子好财应该取之有道不是吗?可他...他看着露丝湿漉的,不可置信的绿眼睛,他在心底呐喊着,他应该推开露丝,把她推向更好更值得的人,可占有欲悄然作祟,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转身选择了更值得的人并且告诉他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他在尝试着一点点放下,一点点放手。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露丝在他心里的地位,尤其是当他听到莱姆斯说出的那句‘她只是选择陪着你’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女孩比他坚定的多,她是真的连一个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打算给过他——如果不是麦克米兰那家伙临阵脱逃的话——他这辈子都将彻底失去那个愿意陪他一起面对一切的女孩。看着女孩以权衡利弊这一词定性了她和麦克米兰之间的感情,西弗勒斯内心可耻的狂喜起来,但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他就得知了他的父母已然死去。

他终于逃离了这个‘家’,即使他还没优秀的足以在魔法世界站稳脚跟,可他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或许是因为,他终于理解了艾琳口中的爱是什么了吧?他可悲的想,直到托比亚死亡之后,他才意识到托比亚的爱来,那些被他忽视的,原来都是点点滴滴的爱,被从阁楼里扔下,随时都能捡回去的书,被坩埚里的药剂泼了一身后床头放着的不对症的麻瓜烫伤膏,托比亚每次说出怪物这个单词前可疑的停顿,明明那么厌恶巫师,明明认为巫师是不祥的,可最终还是放他去念了霍格沃茨,明明嘴里说着家里不会再有他的位置,可阁楼的房间依旧给他留着——一点点曾经被刻意忽略的细节终于在西弗勒斯看到那封被涂涂改改了很多次的信的时候彻底串联——那是托比亚的字迹,上面几乎都是黑色的墨水,只有一句完整的话——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而不是做一个所谓的巫师——

在露丝到来之前,西弗勒斯躺倒在床上他从枕头下面摸出那封被他攥的皱巴巴的‘信’来,他倏地开始迷惘,他自幼的追求似乎顷刻轰然倒塌了,他的所有憎恨和厌恶似乎都在这一刻变成了可悲的笑话。夜晚是有魔力的,它总能将人类的悲观点点放大,不过好在,这个长夜没有只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在詹姆斯被他赶走之后,他将那封信碾平,他找出那个放着他和露丝合照的相框来,他将那封涂涂改改看不清字迹的信放在了相片后面。

甜蜜与痛苦,仇恨与守护,相框被他放在了他床头最显眼的地方,里面的东西将永远警示他,伴随着甜蜜的泡沫,他的人生中终于有了新的目标和方向,他将一步步爬上去,他将用能力铸就野心的阶梯,这一次,不为出人投地,不为权与利。

六岁时那颗名为野心的子弹终究在十年时间里穿梭着正中获得了比赛冠军的西弗勒斯的眉心,他终于有了足够的能力——但他如今的期许早已与那时大相径庭。站在星光璀璨的名为未来的道路上,他终于回头看见了身后那条,他曾经暗自期许过无数次的大道上的满目疮痍。舞会上的宾客大多开怀大笑,可他清楚地知道,这期间到底有多少人早已从心底溃烂——在暴力面前,沉默也是罪恶、当愚昧成为主流,清醒也是犯罪——

在那个没有天光的深夜里,在那个无尽黑暗的梦境里,在灵魂深处的痛苦中,西弗勒斯挣扎着,试图从光怪陆离的黑暗梦境逃离——这样的描述似乎很奇怪,但确实,这场梦境充满了喧嚣的光怪陆离的吵闹声,却漆黑一片另西弗勒斯没法抓住任何一丝片段,终于他借着零零碎碎的信息拼凑出了完整的他自己。原来,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真的可以互相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

“你要怎么回报我呢?西弗勒斯?”

“anyting(任你差遣)——”

“懦夫——”

“反击啊——”

“这么久了你还爱着她?”

“always(一直如此)——”

“西弗勒斯,拜托你——”

“阿瓦达啃大瓜——”

“拿去——拿去——”

“你的眼睛真像你母亲——”

一句句话语似乎写尽了一切悲剧,那是源自他愚蠢的决定铸就的悲剧,他该庆幸那些都没有变成事实,他凝视着少女惺忪的脸庞,感慨着,原来野心,并不会将良心蚕食干净,在黑曜石般的瞳孔和绿宝石般的眼睛对视上的那一刻,西弗勒斯倏地觉得心底的那只蝶蛹彻底蜕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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