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收到了王亚珂一条信息：明天你搞不定我女婿你也不用认我这个妈了，任由我这个患有精神障碍的病人孤独终老吧。
言栀恨不得拍烂手掌。
绝，她这个妈现在还能用情绪病来威胁她，她看她根本就没病，聪明得紧。
言栀无奈地回复道：妈，您怎么会孤独终老呢，我不在你还有弟弟照顾你啊。
王亚珂：[呵呵]
追他是她计划之内的事情，但明天就去跟人家摊牌是她计划之外的事情啊。
言栀头疼得整宿没睡，一封信写了一晚也只磕磕巴巴写出几十个字。
◎◎◎
白天上班时，王亚珂能隔一个小时给她发送十条信息。
无一例外，全都催她下班要去找景行止。
下班后，王亚珂的电话第一时间拨了过来。
言栀哭笑不得：“妈！您的女儿没那么不值钱吧？不会嫁不出去的！”
王亚珂也不跟她废话：“我在你医院门口，你下来，我们一起过去。”
言栀：“……”
她现在是小学生吗？
言栀还在做最后挣扎：“哎呀妈，我刚收了一个病人，不跟您说了我得去工作了。”
“你少来，我已经跟你们主任确认过了，你收的幽灵病人吗。”
言栀：“……”
“一分钟之内我还看不到你人我就上来逮你了。”王亚珂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威胁道。
言栀：“……下了下了，我等电梯也不止一分钟啊，您等等我。”
她妈现在好厉害啊，无论她出什么招她都能接下来，不止应对自然还能来一个漂亮的反击。
言栀垂头丧气地与王亚珂汇合。
王亚珂用极其严苛的眼神上下打量言栀，那眼神看得言栀心底发寒：“怎么了？”
“你怎么连个口红都不画？”王亚珂的嫌弃值已经满得溢出来了。
言栀汗颜，她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脸颊：“……我上班戴口罩呢我化妆给谁看啊。再说了，您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我上班的状态，现在才来嫌弃我，至于吗。”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王亚珂从包里掏出一管口红递给言栀，“给。”
言栀心里头啊，有一匹三个字的动物，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在心中奔腾了一万遍。
她没好气地接过：“遵命。”
见她涂好了，两人直接打车到知衍集团。
言栀仿佛还在梦里一样，一个晚上而已啊，怎么情况就发展成现下这样了？
她为什么要跟母亲跑到人家公司楼下蹲人啊。
言栀在门口踌躇不前，有很多知衍员工已经认出了言栀，吓得言栀套上口罩才敢与人对视。
“还愣着干嘛呢。”
言栀转过脸来，那小脸惨兮兮得下一秒似乎真的会哭出来一样：“我有什么理由是非现在出现在这里不可的吗？循序渐进不行吗？”
“循序渐进？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我还等得到这一天吗？昨天是被我发现了，之前也不知道你偷偷摸摸搜了人家的新闻多少次，我看了就生气，拿出你以前给人家写情书的勇气来啊。”王亚珂的病情极易出现情绪上的反复和波动，这两年虽然已经很稳定了，但言栀也不敢刺激她。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指望，你弟弟争气，昨晚告诉我他考试考了班级前十，就剩你还一直单着，你非得吊死在景行止这棵树上，放又放不下，也不敢主动出击，跟只乌龟一样。以前我追求你父亲的时候可没你这个怂包样，你真是我亲生的吗？”说到最后，王亚珂怀疑地扫了言栀一眼。
“……”
言栀眉心蹙得死紧，王亚珂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表现得那么痛苦就算了，我们别去了，我这药吃了那么多年也吃腻了，我这就回家把那堆看了都讨厌的药扔了。”王亚珂说罢那轮椅真要往回推。
言栀连忙双手把住轮椅把手，她无奈地与王亚珂对峙，王亚珂毫不退让，甚至使出了必杀技：“好吧，不上去了，你的个人问题别解决了，就让我心病不除，病情加重，指不定哪天受不了了我就又从六楼跳下去了，还你一个清净。”
“……”言栀真没见过哪个病人会这么明晃晃搞威胁的，她无力地叹出一口气，“行，我上去，您别抱太大期望，指不定人都下班了，而且人家是老总日理万机，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一定在，你赶紧给我上去。”王亚珂又开始招手赶她。
言栀像只小鸭子一样被赶走，临行前还嘟嘟囔囔：“您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都给你打听好了，你放心，你妈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王亚珂甚至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言栀都不知道自己母亲原来这么洋气，但这都是好的变化不是吗。
她心下打定主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