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交代了一声便转身离去:“钱我凑够了,三天后我会约他们再谈一次,到时尘埃落定,我就与你们再没有半点关系,你自己保重。”言栀身后传来重重的翻身响动,她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走出这座牢笼。
◎◎◎
言栀在工作间隙以及休息时间都在跟律师制定计划,三天后不仅仅是谈论赔款的问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争夺莫娜的抚养权。
她不能再让那俩口子吸血鬼继续吸莫娜的血。
他们必定会在尝到甜头后以各种理由道德绑架王康安,目的就是为了拿钱。
莫娜的伤疤会一次次地由亲生父母挖开,对她来说太残忍了,身心永远都不会有愈合的那一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天,言栀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约定地点,走到电梯口时却接到了律师的电话,言栀眉心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好,我今天没有办法出席了。”
果然是坏消息!
“什么?”
律师吃力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我现在正在救护车上,我想我需要跟你说一声,真的十分抱歉。”
言栀提高声调:“什么?!”
“你放心,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唔,我不说了,抱歉。”律师□□两声,最终挂断了电话。
“喂?杰克律师,喂?”
迫在眉睫,竟然出这档子事……言栀脑瓜子嗡嗡的,她很快镇定下来,走到一旁联系别的律所律师,看看有没有律师能紧急接她这个案子。
她虽然不是法学出身,但这几天里一直与杰克律师配合得不错,一些谈判重点她也都知晓。
可是时间太仓促,根本没有律师愿意出来。
言栀双手合十,不断思索对策,可是除了找人顶替,还能干些什么呢。
她走到平日呆习惯了的露台,再次开始打电话。
“你好,我有法律问题需要立刻解决,你们可以委派一名辩护律师给我吗。马上,我非常紧急,一个小时后我要与他见面。”
“辩护律师没空的话事务律师也可以,拜托你。”
“……啊,好的,我知道了。”
“再见。”
挂断这个电话,言栀又拨了另一串号码,开场白依旧一样。
“你好,我现在需要一名辩护律师,马上,最好能现在出来。”
“哦……好,再见。”
……
这样的律所电话她打了八九个,都以失败告终,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她翻开通讯录,在某个头像上犹豫不定,不知道要不要找他。
这位是国内大律,是她追求者之一,她目光闪烁,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输入文字。
忽而——
“你找律师?”一道清凉男声裹挟着风吹来她耳畔。
言栀回头,景行止正坐在角落的长凳上,手里捧着一台收音机,他拔下耳机没有焦点地瞥向空中。
言栀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
他是哈佛大学法学毕业没错,但他失忆了……而且对口的是俄罗斯法律体系,他……能行吗。
耳边只有嘈杂的风声。
景行止话里是毋庸置疑的霸道:“说话。”
言栀瞳光闪烁,又一次……
她抬头对着清朗的夜空撇了撇嘴角,一哂:“是。”
“说说看。”景行止凉薄的眉眼宛如夜空中高高悬挂的皎洁月光。
言栀事无遗细地道个明白。
景行止听后略微沉吟,他很快投向声源:“我帮你。”
“你?”
言栀疑惑的声音让景行止大为不满,他皱起眉来锋锐地将刀子划向言栀:“你在质疑我。”
“这不是在中国,这是在俄罗斯,俄法典你有研究?”言栀诚实地将自己的担忧吐露出来。
景行止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高贵得不行:“你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言栀被拿捏得死死的:“……行,拜托你了。”
虽说如此,言栀还是跑出去将自己的手提电脑抱了回来,她喘着粗气将电脑打开:“呼,这是我的电脑,你要不先温习温习?你想搜索什么问题,我帮你。”
景行止一张俊脸僵住。
他看上去就这么菜鸡?无可奈何地,他念了几个专业的名词,言栀没听懂。
她一脸尴尬地勾勾耳垂:“呃,要不还是你来?这个按键是语音搜索功能,你说就行,会自动跳出答案。”她将他的手带到某个键位上。
“你走吧,电话沟通。”景行止眸子映出屏幕的光亮。
言栀一愣:“你有电话?”
“嗯,”景行止掏出手机大方地将它递给言栀,“号码。”
言栀疑惑地接过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