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人能控制自己的肠胃不去吸收落入其中的食物吗？"
尹十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排斥和吸收不是生物不需要经过大脑操控的本能吗……
"你肯定可以做到，只是从没尝试过而已。
真不可思议…你的身体与我构想中的究极生物很相似，甚至更优越完善……但有一些地方我不太懂。"
卡兹在自己体内拆解着捕获的一个落到细胞。
即使只有它一个离体的小细胞，这个落单者也在努力吞噬转化着他的细胞并复制着自己。
"等等……"
尹十七努力尝试控制，但是不行……细胞这种东西又小又多，她总是管的了这头管不了那头。
"要不还是不要用这种方式……"
"没关系，撑不住我会退出来的。虽然你的身体确实完美但是也别小瞧基因改造后的夜之一族。"
卡兹没有停手，继续溶解更多的部分入侵尹十七的大脑。
片晌，尹十七终于学会控制自己……不过这时候卡兹已经探索的差不多了。
和红润有光泽的尹十七对比的是卡兹略微显惨白的脸。
"先说一下你关心的记忆问题吧。"
他不再端坐而是靠着坐垫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这对身体没有多余的记忆。
包括你和我讲的，一些这个时代之后的事情。
我想它储存在了一个别的地方，比如你说的灵魂，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都是从墨西哥的实验室开始的。
你说过你也许有一个孩子，从你所说的，以及种种习惯上来看，这个孩子的父亲或许是个人类？
这么说的话，我才理解这具身体那多出来的一些没有用的部分是为什么，未必是为你自己服务的。"
尹十七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你是在说……"
卡兹回想着那个尹十七视角的神奇时间，那个时候不只是瓦姆乌，好像所有人都看不见她……
"生殖系统。
我认为越是低等简单的生命其后代越多，究极生物在我的构想里是不需要后代的。"
尹十七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精力十足："可能吧，我的身体…这具身体是新的，说不定我以前就是个普通人呢，有了什么奇遇才有了今天的神奇身体。
不过你居然觉得生殖是无意义的吗？那你当时为什么会带走卡洛斯和瓦姆乌？
……不好意思，我因为进食也得到了一些关于你的记忆片段。"
她蛮惊讶夜之一族竟然除了艾西迪西之外，全员都不认同卡兹的研究。
夜之一族长寿，但并不是不会死。
卡兹研发的石鬼面虽然没有帮助他完全克服太阳，却能够给予夜之一族不死之身。
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真的会有一个种族，会为一个未知的将来，一个或许会吃掉整个地球的猜想而果断放弃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利益。
比起人类、这个种族出奇的一致，非常敬畏自然，这也导致卡兹成为了异类。
卡兹抿嘴、锁起了额头："我杀掉的都是不能理解、反对我的愚昧之徒。"
尹十七也不反驳，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夜之一族也是群居，你还是需要同类的，至少现在需要，不过成为究极生物了后这点也许可以克服吧。"
看来卡洛斯和瓦姆乌是因为年纪小，那会儿还是两个婴儿才活下来的。
卡兹："我当然会有同类，艾西迪西他们会永远追随我，我们会一起成为究极生物。"
那天，他和艾西迪仅凭两人就打败了所有族人，石鬼面的能力这么强大他们居然不肯接受还要毁掉它。
如果只是日复一日的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夜之一族和那些智力不够发达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一群不思进取还要阻扰别人前进的家伙！
"如果有一天，在无尽的时间里他们和你产生了分歧呢？
你会杀了他们吗？就像你的族人那样？"
尹十七托着下巴问出了这个让她很好奇的问题，不同的个体之间怎么可能拥有完全相同的想法和意志呢？
卡兹在面色沉了下去，沉默一会又放松了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说后不后悔都没有意义了。
"呵，如果是现在的我回到当时，大概会选择离开吧。和那群愚昧的人待在一起，想要带着他们一起战胜太阳，是我年轻做的最天真的事情。"
"这样啊，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永生是真的真的很长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今天从你这里得知自己是可以永生的我除了兴奋还有惶恐……你看起来有些困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从卡兹房里出来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