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摄取魂魄的空间大阵,所以我想,这村中的女君男奴会不会都是由茹草和泥巴制作身体,再由外界魂魄填充而来的……”
这也就是虞白为什么虽对夷泽的死亡震惊恐惧,但没有那么伤心的缘故。
犬笙安静耐心地听到此,接过话头道:“所以虞白姑娘是觉得,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克制男奴血肉的蜘蛛,也应当会有克制女君血肉的东西存在?”
虞白点点头:“是的。”
“我最初的想法本来是用蜘蛛克制住身体里那条烂泥虫就好了,可后来却越想越不甘心……”
“犬笙,你能明白吗?”
“我不甘心——凭什么思如在我身上肆意妄为,我却还是只能被动的防御抵抗?凭什么我只能畏首畏尾地求全偷生,而不能主动反击呢?”
别人都赢麻了,她还想着怎么不输。
虞白自嘲而冷酷地牵了牵嘴角,因为自认是毫无法力的普通人,因为自认是要回家的异世人,所以在面对暗算和陷害时,她总是随波逐流、小心翼翼,如茫茫大海上被风浪裹挟的浮木,弱小、无能、不得掌控。
总想着忍过这阵就好了,捱过这段艰难就行了,可事实上,她频频退让的恶鬼并不曾对她有过半分留情。
更甚至,也许那幻境中发生过的死亡,才是她误以为假的真实吧?
是醒来后幽泽突然的有感而孕,给了她重新再战的机会。
虞白轻吐出了口气,抬眼间,熠熠生辉的眼眸绽放出无限风采:
“所以犬笙,这次,我想自己掌握主动权!”
不是期盼月淮师姐能救她的主动,也不是祈求思如能好心放过她的权利,而是她想要活下去就能活下去——不靠别人施舍,也不求命运馈赠,她自己牢牢握在手里的主动权。
是哪怕山神处一行毫无收获,他们重新被困在这鬼村,也不会束手无策、只能乖乖待宰的底气和实力。
虞白看向犬笙,那桀骜睥睨的气势仿佛要将这压迫他们的天都捅出个窟窿来:“想找到能制衡思如她们的筹码,想在下一次被暗算时能有反击之力……”
“想堂堂正正地、漂漂亮亮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