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明显是对这膳食不满意。
王宜暗暗记下,接着马不停蹄的叫人来撤膳,自个儿也不敢碍眼的退了出去。
“王宜。”赵怜筠叫住他。
“奴婢在。”
“不必撤了,送去东偏殿。”
送去东偏殿?
“奴婢这就去!”
王宜心惊的应下,皇上的意思竟是要将这些膳食送给玉眠那丫头。
他伺候陛下虽不久,却也知道能与陛下同桌用膳的只有已逝的先皇后,各宫的妃嫔皆没有这个资格。
而今虽不是同桌用膳,却也是天大的恩赐。
王宜在心中掂量着。
难不成那小宫女真入了陛下的眼?
此时玉眠正一边支着身子喝药,一边听阿宛说昨夜发生的种种。
只是当阿宛询问她右颈的咬痕时,她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一语揭过。
她抚摸着那道痕迹,只觉得不可思议。
昨夜溺毙的恐惧历历在目。她不知何时丧失了意识,更不知这伤痕从何而来。
哪怕只有唯一的答案,她也不敢去想……
“姐姐,陛下的赏赐我都替你收拾好了,你病好了再看,或者是我取来给你看吧!”
“既然收拾好了,再弄乱就不好了。”玉眠摇摇头拒绝,虚弱的脸上却浮现一丝笑意。
“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得这么多赏赐就好啦,我爹娘知道了定会后悔。”阿宛撑着下巴,虽说是在说着期望,眸中却有淡淡的忧伤。
玉眠轻揉了揉她的头。
天下谁人父母会为了一两银子将亲生女儿卖进宫为奴为婢呢。
阿宛努力扬起嘴角:“玉眠姐姐,你不用安慰我,他们不过是想活下去,少了我便少了一个负担,况且啊,进了宫反而不用颠沛流离了,也算有个家吧。”
玉眠沉默的低下头。
尘封在深处多年的那段记忆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她的心在咆哮着,撕扯着她。
她早已经没了家,再听到家字时难免痛心。
“姐姐,你不高兴吗?”阿宛问道。
“并非不高兴,只是这药太苦了。”玉眠抿唇道。
阿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去替你搅一碗糖水吧,多放些糖,你喝了就不觉得方才的药苦了。”
“阿宛……”
“怎么了姐姐?”
“没有。”玉眠将药喝完,眼中已泛起涟漪,她哽咽道:“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