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他想要向对方求证,发出去的消息和电话都无人回应……真的出事了。
前方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居然是一辆车突然失控撞向防护栏,随后滚落到山坡下了。
小李猛踩一脚刹车,他此时面色发白,满头大汗,胳膊上被咬的伤口血流不止,已经渐渐开始发黑,他对着肖朗说:“肖医生,我刚刚被咬了。”
肖朗一惊,赶忙打开驾驶座与车厢之间的门:“先停下,我给你清理包扎。”
救护车被停下,小李看着给自己胳膊消毒的肖朗,沉默的问道:“医生,我不会有事吧?”
肖朗一顿,想起了老同学说的“不要被感染者咬到”,咽了口口水安抚:“就算是感染,也应该要一段时间……”
小李抿嘴,另一只空着的手突然拨通一个电话,那里无人接听,接连几个也是如此。
小李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喉咙里干痒无比,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打开了车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小雨,寒气袭人。
肖朗忙拉住他:“你要干什么?”
小李沉默着取下胸前的牌子,搁在驾驶台上,挣脱肖朗的手下了车关门:“肖医生,你走吧。”
“什么?”肖朗想要开门,却看到小李大口大口呕着血,
小李的嘴巴一张一合:“您之前救了我妈妈,我不能伤害您,您快走吧。”
肖朗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开着车向着罗宇静的家驶去。
“所以这里面的是……”夜莺一怔,既然小李已经下车了,这土里埋的定然不是他。
肖朗答道:“他的工作牌。”
“……嗯。”
没有受伤的几人很快挖出一个深坑,将张静放在坑里,夜莺犹豫片刻,居然举起铲子狠狠砸向她的脑袋。
“嗯?你在做什么?”肖朗不解,明明张静气息已绝,为什么还要补上一铲?
夜莺一边埋土,一边解释:“尸体……也可能被感染,再次‘活’过来。”
肖朗一愣,他是个医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病毒,沉默地看向已经铺了薄薄一层土的尸体。
“是真的。”
李俊毅在一旁搭手,一边将长林村的事情说了,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二人很快就立了个小坟包,
在场的人举行了场小小的追悼会,他们没有立牌子,只是将张静一直带在包里的奶瓶埋在了她身边,摆了些许吃食。
徐在荣似乎想到了什么,跑回车里拿出块被黑色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砖状物,将之埋在奶瓶边上:“抱歉,我们没有救下你的孩子,也没有救下你。”
没有白色的花,季乐安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栀子花,连带着枝条一起插在张静的坟前。
“愿往天堂,一切安好。”
所有人回到屋子里,沉默地解决完早餐。
罗宇静喝完最后一勺粥,说道:“你们去楼上洗漱整理下吧,前两天下雨蓄了不少,应该够了。”
“谢谢罗医生。”
一行人从津川出来,已经许久没有洗过澡和头,又淋了雨,身上还带着血,味道又腥又臭,实在无法拒绝洗一个澡的提议。
楼上只有两个浴室,担心人数太多,后面洗的人会没有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尽可能用最少的水洗干净自己。
洗去一身的泥尘,所有人只觉得这是末世以来最轻松的时候,然而精神一放松,肉、体就会控制不住地返现出之前堆积的疲倦,
房间不够,他们也不得其他,随意在走廊上铺了垫子就睡过去。
季乐安打水给常昕擦拭脸上手上的血污,一转头却发现大家都睡了,宋承宇席地坐在“手术室”门口,肖医生在里面随时观察小宝的情况。
李靓是最后一个洗澡的人,她手上拿着件T恤擦头,站在楼梯上朝着季乐安招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季乐安来到二楼,疑惑地问。
李靓将她按坐在镜子前,上前有罗宇静回房间之前交给自己的剪刀和梳子。
李靓看着季乐安的头发,心疼不已,她知道末世之前季乐安有多宝贝自己的头发,一头顺滑的长发让李靓有时候都忍不住上手摸,
但是因为昨天救人时车的爆、炸,季乐安的头发被燎卷了大片,被洗了之后又断裂不少,此时参差不齐,有一大片短的还没有她手指长。
季乐安也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道:“靓靓,你给我剪个短发吧,我还没留过短发呢。”
“嗯,你知道的,我之前的理想是当个Tony,手艺不错的。”
“……靓靓,如果找不到安慰的话,可以不说的。”
李靓的动作很快,大片的头发被剪下来,最后剪了个稍长的男士短发,
季乐安脸小,看着倒也不怎么违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