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啥都没干,是那只肥猫的错!”屋中一阵沉默,宋箫白倍感心虚,指着窗口把帽子扣给了被丢出去的肥猫。
“若不是你戏耍于它,这床顶怎么会塌?”安澈揭穿她的狡辩。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宋箫白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己被揭穿上。
安澈深吸一口气:“你一只盯着我,我怎么睡的着?”
“你……我……”宋箫白支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师弟,我们这是?”钟遥懵逼地听着他们对话,此刻终于能插嘴问上一句了。
“我们到百花山庄了,你的伤也治好了。”
钟遥紧张的神情放松不少,没一会儿,她脸色又变了,蹭的坐起来,急切道:“期期呢?期期没事吧?”
她脸色苍白,整个人虚弱的跟一张纸片似的,坐都坐不稳,摇摇欲坠。安澈赶紧扶她坐好:“师姐放心,钟期在隔壁休息。”
“他可是你医治的,几天前就活蹦乱跳的了。”宋箫白不小心将人吵醒,心有愧疚,连忙接着安澈的话茬安慰她。
钟遥收回思绪,不好意思道:“是我忘了,总觉得我们还处于危险之中,下意识担忧起来。”
“师弟,那事......”她想起逃亡前的事,脸又白了些,透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慌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求助于比她还小的安澈。
安澈轻轻将食指搁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宋箫白知道,他这是又要布置结界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得小心再小心。三个人的秘密,那就三个人知道就好。
只见他熟练地拿出符箓,构建结界,隔出空间,将三人包裹起来。她望了眼结界外羽狼惊讶的眼神,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有三个人的密闭的空间,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感知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隔绝了一切,就连钟遥身下的床铺都不见了。
安澈对于她的安静微有些诧异,无时无刻都在吐槽他的人居然就这么安静下来,实在是有些诡异。
“看我做什么?”宋箫白注意到身边人的目光,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钟遥正准备开口,却见她眸光复杂且惊讶。安澈微微握拳,敛了脾气,最近他暴露的实在是有点多了。在别人眼里他是剑修,精通术法,那是不可思议的,能将空间隔绝开来,轻易做到寻常修士做不到的,于别人而言是十分稀奇的,钟遥觉得震惊也是正常。
“师姐,关于那件事,我们谈谈吧。”他再次说了这句话。
这一句话,瞬间让钟遥收回了审视的眼神:“对不起,我会承担起这一切的。”满满的愧疚就要溢了出来,宋箫白感受到了她的自责,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安澈盯着她道,“我们一起受到威胁,主意是我出的,我是主谋,而你们两个……只能算是帮凶。”
宋箫白也轻声安慰钟遥:“对啊,这不能全算是你的责任,你不要一个人担着。而且那老东西也是可恶,咱都没得罪他,他就要杀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若这次来的不是我们,也会是仙谷其他无辜的弟子。咱们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跟在安澈身边那么久,她看出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他一路上没死真的是命大了。所以,死一个和颂,她没有像钟遥那样反应那么大。
“可是,我和期期出诊华城,师父是知道的。”钟遥仍是十分难受,“和颂道人已死的消息迟早会传出,六长老和他身边的高义肯定一下就能猜出是我们杀的人!”
“帖子并没有指明谁是病人,华家六长老接了这帖子,至少明面上,大家都觉得病人是他。若是日后这两人指控我们,他们的理由也是说不过去的,三个菜鸡杀一个大能,那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安澈很镇定,镇定得有些冷漠,“所以,最后最有嫌疑的反倒是他自己。”幽暗的空间里没有光亮,却能看清彼此的脸,宋箫白能看到他渐渐脱去一直以来的伪装,露出底下冷漠残酷的一面来。
钟遥有些不知所措:“这这……”
“对啊,这怎么看不都会是我们做的。”宋箫白突然出声,将钟遥的注意力拉了过来。再去看时,安澈已经恢复平时那淡淡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师姐,保持平常就好,情况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们离开百花轩到现在,华家那边都没有传出消息。”
“可是,那个玉娘一直守着和颂,他俩关系不一般,若是……”钟遥又突然想起和颂病根的源头来。
“那个玉娘是蛇妖,没有人会相信一只蛇妖的。”钟遥不说,安澈倒是忘了这茬。有这蛇妖在,这事就不会那么快查到他们身上,甚至……查不到他们身上。世人对妖的恨与怕,可是强烈至极。
“可是我心中……”钟遥痛苦地捂着心口
“师姐不必想那么多,只要事情没有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