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忙碌,谢衍行又刚在外头练武回来。
春日的阳光照耀在男人身上,他那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脖颈下滴。
金生在此时刻递上一杯水,谢衍行接过仰起头喝下,脖颈上的汗珠随着男人的动作滑过象征着男性特征的喉结,因着要将水喝入,男人显着型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如那在热烫中打造出的兵器般,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男人的强硕。
姜如雪扫过这一副彰显着欲的男人,远山黛眉微动,灼热想起昨夜一幕,绝美的面靥红了又红。
许是感受到女人一直盯凝的目光,谢衍行朝她看去,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在外人看去,两人情意绵绵。
谢衍行率先打破了这一刻的安宁,置下茶杯,“囡囡醒了。”
他现在在人前也不唤她“夫人”,询着他两人独处时的名称换。
姜如雪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觉,启唇笑道:“夫君早啊。”
说罢,谢衍行拿过银生为他端去在溪中打起的冷水,扑面清洗着脸上的汗。
等到他洗净了脸,谢衍行朝银生吩咐着,“准备一些粥食过来。”
清晨早饭,应当清淡。
姜如雪再次见着男人对她的细心暗觉得欢愉,果然嘉蕊说的没错,男人嘛确实是有着劣根性儿的。
这不,昨夜两人经过几次翻天覆地,她们彼此之间若隐若现的磁场开始好似回到了当初。
她往前走去,想要将男人脸上还未擦净的水擦去,却未见旁有着帕,干脆一手抓紧着男人的衣裳,踮起脚跟,用自己温热的长指为他拂去小小水团。
但水团被她拂过戳破时,姜如雪心细如发感受到了一股凉意,缩着手儿,“呀,这水怎么这么冷?”
日子虽是过了冬季,但到底刚是初春,天气也是有着点凉意。
即便初春的日子里头有着阳光,却也击不破风中仍带着的半丝寒意,刚出了一身汗就用冷水泼脸,他也不怕感冒。
谢衍行意识到姜如雪被他脸上的水珠激得退缩,他垂着眸,温声道:“我粗皮厚肉的,不会这么容易感冒的。”
“那你也不能这样薄待自己的身子。”姜如雪扫过男人刚出了一身大汗的身子心疼道。
“营中热水难寻。”军营本是粗糙之人操练之地,又哪里会让人待的舒适?
温水是自火烧热过凉而变,姜如雪想起刚才明月递过湿面巾上的温热,心头不由一软。
哪知谢衍行却是瞧见她的目光,似是想起来什么,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轻轻往外一带,“我刚出了一身大汗,别熏着你。”
往常他同士兵们对练时,汗沙泥土,他是能清晰闻到士兵身上汗味的,他担忧身上的汗味会熏着姜如雪,下意识躲闪着。
哪知姜如雪却是不知好歹,靠得他愈发地近了,还饶有其事贴近他身前嗅嗅,柔声道:“哪里有汗味,明明夫君身上散发的都是同我身上一般香香的沉香味儿。”
这话她说的不假,许是他自小就爱用沉香薰衣,日积月累的早早就将沉香味儿浸入身子,如今即便出了一身大汗,她凑前去闻,竟是一丝汗味都无。
而现今静听着眸下女人话语的谢衍行,将其说他身上无汗味一话撇去,只觉得耳中萦绕着女人刚刚得他心意的言语。
她说,他身上散发的是同她一样的沉香味儿。
他不由弯起唇角。
同她一样的香味。
明明在他们未成婚前,姜如雪的身上带着是茉莉花香,如今和他待久之后,沾染上了他身上的香。
意识到这事的谢衍行心情很好,用着刚才洗净汗水已干了的手摸过女人半边脸颊。
他低头要去亲吻,却被一阵声吵扰。
男人的薄唇擦过姜如雪的额头,略显糟心地往外看去,原是金生将早饭端了进来。
银生瞧着两人不乐意的神情,动作加紧着将粥和几碟小菜往案桌上放。
“公子、少夫人,早饭准备好了。”
在谢衍行如刀割的目光下,银生往外退得极快。
等到营中再次安静,谢衍行将人抱在大腿上,端起桌上煮得烂软的白粥,拿起碗中的汤勺勺过白粥,往姜如雪口中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