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刚到。”谢衍行心痛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装作何时都不知的模样。
他确实站在那里实在太过安静,以至于他无论说何她都万分相信他的言语。
谢衍行走入卧房外室中,在明月的伺候下他脱下了带着雪的大氅,抬眸看明月因顺手将手中端着的醉金香葡萄放在桌上,拿起轻咬一口。
甜味炸汁于口中,谢衍行却不觉。
“夫君喜欢吃这样口味的葡萄?”
姜如雪识趣的掩盖,眼中的好奇刺痛他的心。
他再次拿起一颗葡萄就唤明月退下。亮堂的卧室里头男人的五指分明,细细剥下手中所拿葡萄外皮。
姜如雪见着思疑,
用饭时辰,吃这么多甜物作何?
她开口正准备劝诫,顷刻之间就见一颗已细心剥了皮的葡萄快速往她嘴中塞去。
冰凉的食指抵于她牙齿,小范围细细摩挲着。
被惊着的姜如雪瞬间瞪大了双眼,齿牙微张,就此机会,谢衍行顺势将葡萄轻轻推入她的小舌上。
“囡囡试试。”他的唇角轻扬,笑意却不及眼底。
可怜姜如雪被他这一惊忽略他眸中神色,在他的言语下乖顺咬下一口。
此时的谢衍行手指已退出正抵于她一侧唇角,见着她咬下一口,让人捉摸不透暗沉的眸色下,他左手猛然抵她后脑,力道适中将人往前推。
强势大舌入香唇,姜如雪咽咽呜呜满脸通红迎接他的席卷,舌齿的纠缠下他毅然卷去她口中还未咬过几口的葡萄。
浅吻过一点樱唇,谢衍行就离开她的齿舌,在稍微距离过近的四目相对下,
男人顶着一张清冷矝贵、顾盼生辉的俊脸吃下口中葡萄,末后他的眸子中透露出深寒注视着姜如雪,唇齿微张。
“我不喜吃有籽的葡萄,但这葡萄在囡囡的口中抢来,我倒是觉得好吃得极。”
瞬间,姜如雪腿上的小手紧张地蜷起,表面却是云淡风轻,
她假笑着开口,声音绵软,“那我记得了。”
在和前世同样的亲密中,不同的场景下谢衍行和上辈子一般对她诉说着他不喜吃那有籽的葡萄,可如今她偏偏不知他心中所想。
熠熠的烛光下,姜如雪焦虑不安地和谢衍行吃过一餐。
在两人用餐的期间,谢衍行不断地告诉自己是自己的多心导致。
毕竟在往日婢女们端来的葡萄中他所吃的最多是无籽的青葡萄,许是姜如雪细心才发现的。
可不要是他想的那样,要是那样,他会疯的。
这事就这么快在谢衍行的故意搁浅下揭了过去。
到了夜晚姜如雪熟睡时,卧房在熠熠生辉的夜明珠亮光的照耀下,谢衍行抽出熟睡在身侧姜如雪腰下的长臂,利落披上大氅就往书房走去。
早已在书房待谢衍行的金生听到书房的动静,恭敬低下头等着男人发布施令。
沉静的夜色下,一侧的烛光明明灭灭照得男人晦暗深沉的双瞳下面容肃冷。
金生心里头忐忑不安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自刚刚公子在夫人还未入睡时唤人叫他在书房等他后,他见到的就是公子这样一张淡冷的脸。
他这般模样似乎回到了他婚前常有的状态,周身散发着寒意,自有一股冷冽的神态。
他走到案桌后也不瞬时开口,而是静静看这跳动的火焰,
被风吹入卧室里头阵阵寒风下,男人粗糙的食指和拇指微张迅速在碰上烛光上焰心的中央处捏过。
明亮的烛光暗下,暗淡无光的卧室中,
谢衍行放在身侧被火焰烫伤的手指正热辣辣发着热,却也不及他心中对谢衡远的恨,男人的声音充满着戾气,
“从今日起你便是盯紧谢衡远,有任何事情都如实禀告于我,半年内,我要谢衡远的命。”
黑沉色的案桌上,男人神情开始变得肃冷,他盯着眼前笔直站立男人,眸中深沉。
金生惊讶于谢衍行的想法,他不解。
他好久前就知道公子与大公子之间的关系不共戴天,
他知前期公子隐忍不发是为触底反弹,虽说如今的公子已然到了段老将军身边做事,
但到底大公子身边人的势力更大,这样以卵击石,实在是难。
但金生却不知,在今年临近春节回来十二月,朝堂会有一场极大的变故。
前世的记忆中,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场战三殿下力排众议推举他为一军主帅,和今世不同他提前在皇家宴会成名不同,而那一战才是他前世成名的开始。
但成名带来的危难就是遭有心人眼红,大哥在一次和三殿下的彻夜长谈后,他们就开始最初的做法,取而代之于他。
前世的记忆涌起,谢衍行压制下心中想法,瞧见在眼前还未应答的男人,开口再问:“我说的你可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