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攻击着那条锁链,每一次攻击都会给她带来一阵热痛。这份痛苦甚至像是传递给了那个紧紧抱住她,说什么都不想松开的人,他也在她陷入痛苦中的时候有些难捱地蹙起了眉头。
随着那种强烈的烧灼感袭来,寒冰池就像是被突然激活了——无数冰块像是找到了方向一样将她围绕,刺骨的冷意不间断地刺痛她全身皮肤与关节,像是拼命想要钻进她的体内与那份热度对抗,但这只会加剧她的痛苦,而她却因为被紧紧抱住而呼吸困难,全然无法挣脱对方的束缚。
“主宰冕下,放开……我……”她拼命地挣扎着,动作却因为过度寒冷而慢慢迟缓下来,疼痛让她生理性地不断流出眼泪,她体内那个东西也像是突然陷入疯狂了一般不停对抗着那些冰冷的权能,每一次挣扎都会让它的身体上多出一道伤,也让她的身体和灵魂同时开始疼了起来。
就连那只将她带过来的不死鸟也已经飞了过来,叼住她的衣角不停扑腾着翅膀,像是要把她从现在的危机中解救出来。
“主宰冕下,您快醒醒,求您……”维罗妮卡觉得四肢像是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而是被拆成几段,丢弃到某个她找不回来的地方。她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它们的存在了,每一次挣扎都像是要成为最后一次,那个抱住她的人却像是抓住了某个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地将她扣住,像是想要把她给压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从来都没有一次发病得如此彻底,却完全无法逃脱,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也是毫无用处,只会让自己陷入下一轮更深的痛苦。
在她被寒冷折磨得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将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她的身体总算是被人强行推开,推开她的那个人像是沉默了有一会儿,才拎着她的衣服把她给放到了水池边冰块少些的地方。
她已经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了,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把她拎上来的人面部的轮廓——烈焰主宰冕下坚持着走到一边拿起自己的长袍披好,将那些缠绕着自己的锁链遮挡得严严实实,犹豫了有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而是自己走出去找了个帮手过来,那只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不死鸟也悄悄凑了过来,用翅膀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少女整个人拢住。
维罗妮卡很想开口解释些什么,比如她只是因为看到了这只不死鸟的求助才打算进来看看情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她的意识很快就陷入黑暗,一句话都来不及解释就在不死鸟的羽翼笼罩下昏迷过去。
男人的眉头紧紧皱起,盯着那只连通了自己灵魂的鸟类看了许久,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等到少女的呼吸稍微平稳些许,他总算是开口对自己的不死鸟说道:“你已经用不着继续救她了,会有人帮助她——你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把她带过来。”
不死鸟似乎仍有些迟疑不舍,无奈主人想让它离开的意念太过坚定,它只能送给少女一滴自己的眼泪作为治疗,回到主人的肩头站好。
“哦,女神啊……主宰冕下,这是怎么回事?”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的北境王看到那个昏迷在寒冰池前的少女吓了一大跳,“实在抱歉,冕下,为什么这女孩会出现在这里?”
北境王看向那个昏迷在地上的少女,只觉得匪夷所思:“可是,维吉她并不是一个会随便进入未知地域的女孩啊?”
“这件事情是因我的不死鸟而起,它从许多年前就开始超出我的意识自主行动,”男人眉目间似乎多了些许愧疚之意,“我没想到在我权能失控的时候,我的不死鸟会去引她过来。”
“也就是说,不死鸟认定了她的存在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北境王的表情更加诧异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