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花魁大赛的落幕,人群慢慢散去。
其中,有名大腹便便的商贾。之前的海选、初赛和中赛他都没有来,直到总决赛才姗姗来迟。
他坐在一楼大堂的最外围,一个人点了几瓶葡萄酒,就着鱿鱼干、酒鬼花生津津有味地喝着。饭点的时候他点了两份锅贴和一道爆炒猪腰子,后面又加了两份猪腰子。
他长相普通,出手一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在看着大周十艳的时候,喉结忍不住滚动不休。不过所有人都这样,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举动。相反,不这样才反常。
看见燕苏最终还是把花魁给了上官晴,他忍不住暗骂:“肤浅!”
出了燕氏大酒楼,走在了回程,他脸上有隐藏不住的得意。同时,他心中也全是一个人的挥之不去的身影,上官晴!
此刻已经是新月初上,街道笼罩在一片微凉的夜色里。
不过他并不着急,离宵禁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帝都这一点确实不错,其他的小城池,一般天刚黑就宵禁了,毫无夜生活可言,没意思得很。
没有任何预兆,前方的街道出现了一道身影。
看清楚后,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美,美若天仙也!淡淡月色下,一袭白衣的她就像是月神。什么上官晴,给她提鞋子都不配啊!
下一刻,他想起了什么,顿时面如死灰。
他哆嗦道:“你是剑仙大人?”
秦霜儿冷冷道:“不错。”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从你在街道上说什么雨露均沾的时候,就有锦衣卫的探子盯上了你!”
“为什么早不动手?”
“有人说要趁你松懈之时,虽然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没错,此人就是花甚虚!
他之所以能够在锦衣卫的全城搜捕通缉中依然安然无恙,甚至还胆大包天地去看了花魁大赛,只因他还有一项神秘的本领:易容术。
前一次他被锦衣卫抓住,是因为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他有了准备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别想抓到他。
独步天下的轻功,蒙汗药大法加上易容术,乃是他行走江湖多年都没有翻车的原因,也是背后之人把他从大牢中捞出来的原因。
只要他愿意,就算是守备森严的燕庄,他也可以来去自如!
面对天下第一的剑仙,他明白自己毫无胜算。但是,不代表他会放弃反抗!
他瞬间撒出一包蒙汗药,范围之大,足以阻断眼前的街道。接着,他身形暴退。明白生死攸关的他毫无保留,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淡淡的月色下,他的身影就像一道轻烟。
他倒要看看,天下第一的剑仙又能拿他怎么样!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
成功了!就在他欣喜若狂的时候,一把淡蓝色的剑飞来,点在了他的胸口。
“轰隆!”花甚虚如遭雷殛,鲜血狂喷,当即被轰飞,撞塌了一道墙壁,被埋在乱石下,生死不知。
埋伏在四周的萧通连忙带着锦衣卫冲了上去,把花甚虚挖了出来。
探了探鼻息,还有一口气。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指挥使大人要的是活人,可不是尸体。
花甚虚当即被送到了诏狱,逐一开始体验诏狱十大酷刑,夹指、拔甲、烙刑……一直到第七刑磨牙,负责审讯的小牛才停下。
不是花甚虚硬气地坚持到了第七刑,早在第二刑,他就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只是小牛想看看人体的极限在哪里才继续下去。
一直到第七刑,这位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一晚,诏狱所有的犯人都失眠了。因为,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天明啊!很多犯人都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天亮后纷纷叫嚷着要坦白从宽。
然而,锦衣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眼下没空搭理你,等着!”
并不是推诿,的确是没空搭理他们。一大早,一千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便直扑礼部郎中伍管的府邸。
伍管,外城地下赌场的幕后之人。
正是他让钱老板把花甚虚从京兆府大牢中救出来,事后毁灭证据,把钱老板一家都杀害。也是他让花甚虚潜入燕庄,一把火烧了造纸厂和印刷厂,刺杀两位厂长。
面对锦衣卫凶名在外的十大酷刑,伍管想也不想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于是,另外一条大鱼浮出水面。
礼部尚书,薛礼!
女帝一道圣旨,整个薛府全部锒铛入狱。不管是谁,敢阻挡她的改革,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大周官场再次激震,继孙毅、李延之后,又一名尚书被干掉。短短一个多月,六部尚书被干掉了一半!
这背后,代表的是三个传承了数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