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第二天起来得很晚。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很累,又困得不行。
早晨迷迷糊糊间醒来过一次,是被十一的哭声吵醒的。
她本能地想起来,可就是睁不开眼,困意让她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变化。
蓦地,她觉得自己额头上落下一片清凉,随后脖颈下枕着的手臂被抽走,旁边的一团火热也很快消失不见。
脚步声响起,拉开了门。
听熟悉的男音说,“嘘,妈咪还在睡,让她再睡会,爸爸带你去洗漱好不好?”
十一带着哭腔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模模糊糊的,她也撑不住困意,再次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和上次事后起来一样,浑身腰酸背痛的。
尤其是下面,太长时间没那个过了,难免有些不太适应。
但脸上的气色看上去倒是比前些天要红润了许多。
光滑柔软的孔雀蓝蚕丝被从晶莹白皙的肩膀上滑落,露出片片暧昧的痕迹。
可想而知,昨晚那狗男人酒后有多不是东西。
发了狠的要她。
一遍又一遍。
光是在浴室里就厮磨两三个小时,后面又是在床上。
而现在她躺在主卧,怎么来的主卧,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左右梭巡了番,并没看到自己的衣服。
主卧虽然连着偌大的衣帽间,但里面都是宴景禹一个人的,她的衣服都在客卧里头。
但主卧到客卧还要在外面长廊处拐个弯,她总不能光溜溜的出去吧!
思来想去,她掀开被子,还是去了衣帽间,准备随便薅一件宴景禹的衣服先穿着,再回客卧那边换。
只是,走进去,她有点懵了。
四年前她没从别墅带走的衣服和首饰以及包包,都完完整整地归纳在其中三处柜子里头。
她心神一震,瞳孔扩张开来。
很是错愕。
宴景禹居然都没有扔。
心底升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情绪,正一点点啃噬着她的理智和灵魂。
许久,都没能缓过来。
忽地,腰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环住,一股熟悉的气息肆意在周边蔓延。
耳垂被轻咬住,响起男人低沉透着蛊惑的性感嗓音。
“醒了?睡好了吗?”
南焉背部一僵,思绪垄断,下意识去掰他的手。
他手背上凸起青筋,桎梏的力道加重,在她耳边低喃,透着几分警告,“别动!”
南焉蹙眉,本来不太想听的,结果,感受到臀部处顶着一个硬物。
她一惊,还真就不敢动了,“宴景禹,你……”
主要是她现在光溜溜的,身上还布满昨晚疯狂的痕迹。
莫名让她有种羞耻感。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于宴景禹来说,这四年是难熬的。
如今再次拥抱她,占有她,他浑身的血液和毛孔都处在极为兴奋的状态中。
即便昨晚已经翻云覆雨过了,但依旧掩盖不了他此刻的情动。
尤其是看她什么都没有穿,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作为男人,他望着那具曼妙妩媚的身姿,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
理智和情欲正在打拉锯战,很快,情欲就获胜了。
他将南焉转过来,扣住她的背,压在身后不远处的柜子上。
“速战速决?免得等会十一要来找你。”
南焉:“???”
她满眼疑惑和震惊,都来不及反抗,唇被堵上。
他要得急,更没有前戏可言,迅速就让偌大的衣帽间里蔓延开情糜之色。
半晌,宴景禹拖着她的腰肢,仰头闭眼,沉醉在紧致的贴合中,发出声声舒适的叹谓。
“妈咪……”
忽地,外面响起一道糯叽叽的呼唤声。
将南焉的情迷意乱彻底打破,她清醒过来,眼底还透着几分潮意。
“十一来了!”
“嗯。”
宴景禹闷闷的应了声,似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你出来!”南焉恼羞成怒的去推他。
刚推动,宴景禹搂着她的腰肢,又撞了回去。
她哼了声,咬牙,“你快点,等会十一进来看到了……”
宴景禹忽然加快速度,让她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妈咪……爸爸……”
十一的声音越来越近,宴景禹丝毫没有要缴械投降的意思。
抱着她又是一顿乱啃。
南焉生怕十一闯进来看到这灼眼的一幕,挑了个他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