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抹森然而冰冷的弧度:“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认不出来?” 局势再瞬间扭转,布兰德青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慌,他抓住雄虫的手腕,要为自己解释。 雄虫却反应不小,厌恶的一把甩开,酒意头使他有些站不稳,但饶是如此,却是瞬间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望向前方。 “滚,别碰我。” —— “……胜负已分。” 只军雌并肩而立,兰斯特温面闪过片刻诧异,却又快恢复。 他青色的眸子,亮出别样的色彩。 这只雄虫……倒真是处处给虫惊喜呢。 不论是是之前医院与雄虫保护协会对抗,都不太像是一只雄虫会做的事。 兰斯特温:“倒确实不太一样。” 他看向急忙转身的军雌,开口道:“这就是你反抗我的原因吗?因为这只雄虫?” 法维斯沉默:“……” “怎么不说话?” 法维斯语气平淡,像是突然叙述起了一个遥远的故事:“有记忆起,我就一直按照您的要求来活着,您让我入军部做将,我做了,您和皇室让我嫁给雄主我做了,我未曾反抗过什么。” “不论您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都一直按照您的意志前行。 “所以……你指责我什么呢,法维斯?”兰斯特温的神情沉了来。 “我给你的不够多吗?天赋家世以至于继承的位置,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能得到这一切。” 法维斯抬起头,青色的眸子并不如兰斯特温的样激愤,反而是满目的平静:“不,我并非控诉于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相反,我感激您。” “我感激您将我嫁于雄主,这或许是您这么多年做的最合我心意之事了。” 兰斯特温转过身,意味不明的开口:“怎么说?” “雄主今日起我与布兰德的过节,我并没有细说。 “可您知道雄主对我说什么吗?他说……” 兰斯特温抬眸:“他说什么?” “就一定是布兰德做了什么。” 如此笃定的话语竟然是一个仅仅只与他相处了一月的雄虫嘴说出的。 兰斯特温沉默了。 他的眸子闪烁了一瞬,便又铁石心肠般的转过身,未曾再言语。 法维斯不再多说,衣角空中略微扬起,然后跟随主一起绝尘而去。 这次的兰斯特温没有再阻拦,因为雄虫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 既然对方不愿意,若是真的任由布兰德个蠢货做出些什么,雄虫保护协会就又有理由为难于他们了。 他招呼了旁边的副官,嘱咐道:“你去,把布兰德带回来,看着些法维斯省的一怒之把虫死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是清楚的,法维斯这孩子虽然做事极其讲究规矩,但偶尔会有例外。 他视线往落只黑发黑眸的雄虫身。 心中了然,例外已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