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了月考，温杳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回来考了两天的试，人明显不在状态。 孟星然考完试那天她去吃饭，发觉这段时间温杳肉眼可见瘦了很多，下巴削尖儿了，眼下薄薄的一层皮肤也乌青了一圈。 “杳杳，你是不是好天没睡了。” 孟星然拆着一次性的筷子，顺便递她一双。 温杳接，反应点迟钝，她啊了声，半晌开口，“睡。” 这个睡，也仅限好天以来睡了唯一一个踏实的好觉。 孟星然半信半疑，也没再问，让她多吃点。 月考成绩出来很快，周五早上，孔明华来上课的时候就已经年级总分和排名表打出来让班长贴在了后黑板上。 他简单地说了下年级的情况，和这次的试卷，目光扫了下，看了温杳一眼，像是意所指。 “当然，这只是一次月考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考好的同要戒骄戒躁，考稍微差点的同呢，也不要气馁，查缺补漏，争取下次冲上来。” 孔明华这一番话，虽然每次考试都能听一遍，但是这次，温杳却从这番话听出了自己的成绩。 可能不会好。 她翻着卷子，孔明华在讲上次的那张午写卷子。 陆京航一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她，另一只手在桌子下，摁着手机。 赵南坐在中间的倒数，距离黑板很近，陆京航让他拍一下成绩单。 航哥发话，赵南哪敢不从，立马狗腿地扭身，咔擦一下拍了一张清晰不了的成绩单发去。 “航哥，怎么样？” 群里，赵南还在着陆京航夸他。 了三分钟，陆京航发了一句。 “拍第二张。” “？” 从来都在排头的大佬们居然还会翻页的时候。 赵南像是意识到什么，趁孔明华转去写题的空隙飞速再拍了一张丢到群里。 然后，像是为了印证什么一样，第一张的名字和排名看仔仔细细。 果然。 没温杳。 没温杳意味着什么！ 状元不行了！ 状元被拉下来了！！ 赵南蹭的一下抬头看向陆京航和温杳的座位。 实陆京航看第一张成绩单的时候没在第一行看见温杳的名字，心里已经不好的预想，但是现实比他的这种预想来更加不好。 全级排名67。 对别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温杳来说，这算是一下子从云端堕入了泥里。 陆京航就坐在温杳身边，他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玩手机，玩很认真，温杳好次都用余光瞄到。 陆京航也没遮掩，大大方方地当着她的玩。 只是他时不时看她一眼。 这让温杳觉，他在看的东西，和她关。 温杳眨了下眼，余光扫到他手机页那一行行的数字，像是道了什么，脱口而出，“多少。” 陆京航顿了下，手机熄屏，塞桌兜里。 他没开口。 温杳心里更加不好的猜想。 成绩不好，可能不是一般的不好。 她做了下思想准备，唇瓣动了下，还没说出口，陆京航就伸手，扯了她左边的袖子，她的手扯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男生的手指微凉，捏上去点痒。 温杳心尖一颤，眼睫也跟着眨了下。 她听见陆京航低声说，“晚上还补习么？” 立夏刚，空气开始闷热。 教室里开了风扇，在头顶响了嗡嗡的工作声。 孔明华已经了一道了立体何，正在讲极化恒式，温杳脑子宕机，讲台上的声音也成了画外音。 只能看见眼前的人，薄唇动了下，用只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话。 嗯？ 晚上补习。 温杳顿了大概十秒，手指头传来拉扯感，温杳才慢慢回神来。 她抿了抿唇，心想：看来这成绩，是差到连陆京航都看不下去了。 她软软地问了句，“考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