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的人不止一个,但嗓门这么大,说的这么直白的也只有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青年。
“画画吗?别人我随意不给画的,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画,想要多少就画多少。”青年转了转手中的素描笔,嘴角勾起一个十分帅气的笑。
褚越脸一黑,他下意识握住余钦的手,声音冷到结冰:“不用。”
余钦跟着点头,回握褚越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主动提出帮他画画的人嘴角笑容僵住,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拒绝。
褚越知道余钦对这个感兴趣,离开之前那个摊位后,他找到一个年纪大点的中年速画者,给钱让他帮忙画了张两人的合影。
很快属于他们的那张画就画好了。
在褚越看合影画的时候,余钦特地站在那人身边,认真看他画画的手法。
虽然这点时间没来得及全学会,但速画都是共通的,记下技巧后,以后多练练应该不会差太多。
总的来说,忽略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奇葩速画师,褚越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合照,余钦学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这趟出来的还是挺开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陪着,这趟出国,余钦没有任何紧张或不适,到家后他投入进紧张的练习中。
等到主办方安排的住所能住后,余钦打电话致歉,表示自己现在住在朋友家,可能不会住过去。
有很多画家都寄住在朋友家,他并不是第一个。
主办方很好说话,不会强制要求选手住什么地方,只在挂断电话前提醒余钦注意比赛时间,千万不要迟到。
比赛时间余钦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早早就被褚越叫醒。
吃完昨天买回来的小吃,余钦带上比赛会用到的画具,在褚越的陪同下一起到了参赛处。
确认余钦身份后,一个工作人员将他带去休息室。
至于褚越,他自然早早到观众席上坐着,等待小少爷的出场。
比赛的地方和观众席互不干涉,比赛选手将在观众席下方被隔开的小房间里画画。
而这个小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摄像头投放到大屏幕上,坐在观众席上面的观众也能坐得高看得远。
比赛是全世界直播的,真有不长眼的人敢做出破坏比赛公平性的事情,得罪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国家那么简单的了,可谓从根源切断一切作弊机会。
此时,余钦在休息室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哦,我的上帝!大美人,你也在这里?”扎着小啾啾的黄发青年眼睛一亮,挤到余钦身边。
赫然是前几天余钦和褚越遇到的那个街头速写画家。
余钦惊讶的看着他,连对方口中的称呼都没顾得上。他心想,这都是什么孽缘呐,在这里也能遇上。要是褚越知道了,肯定得偷偷生闷气。
“嗨,你还记得我吗?没想到你也是参加比赛的选手。”青年笑了,“我是阿克曼,你呢?”
介绍自己时不用我叫什么,而说我是谁,这类人不是自信就是自负,而阿克曼给人的感觉更倾向于后者。
事实上他确实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刚开始余钦还没想到面前的人是谁,但身边选手小声交谈时发出的声音,让他慢慢回忆起来。
阿克曼,这次比赛最有看点的对手,年少成名,行事低调。
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小癖好,阿克曼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喜欢在街边小巷替人画画,市面上流传出的所有关于他的画,都是在街边随缘为人画的。
余钦也明白了,怪不得那天那么多人围着阿克曼一个人,怪不得他说自己不随意给人画画。
“余钦。”余钦出于礼貌回答道。
阿克曼看了看时间,只有几分钟就要开始比赛了,他开口问:“比完赛后,有空聊一聊吗?”
余钦没有拒绝的机会,在他考虑的时间里,广播传来清亮的提示音。
“请各位青年赛选手带好自己的画具,依次有序入场。”
“就这样说定了,比赛后见。”阿克曼冲他摆摆手,率先背着东西离开休息室。
入场后,余钦没继续纠结这件事,对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