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莫说谎的好,若被我查出,少不得得受点皮肉之苦。” “在下说得真真的,不怕您查。”萧箐为自己据理力争,本还要说上几句,一股极寒之气从身后传了过来。 萧箐不由得转头,便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走了进来,其眼窝深陷,肤白色青,披头散发,浑身上下被黄泥覆盖,一股死气,看得人不寒而栗。 此人进来后,屋内都冷上一大截,所待之处,一地泥水,夹杂着水草。且似乎所有人都未发现这女人的存在。 萧箐便晓得她这阴阳眼触发,又看到鬼了。 那老爷还要威逼利诱萧箐,他那小儿子忽地嚎啕大哭,先前抱着他的奶娘已死,这会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抱着,哄了半天,一直哭闹,夫人无法亲自抱着孩子出来,“老爷,您快瞧瞧,孩子这是怎么了?” 那孩子一出来,哭声更大了。萧箐就看到女鬼几步飘到襁褓中的孩子跟前,掐在那婴孩脖上,孩子很快如呛奶一般,脸涨得通红,一屋子人慌乱不已。 “都愣着干嘛,快去找郎中!”员外急急吼道,下人听罢便要去找郎中,被夫人拦住,那夫人哭着说:“儿子这般不是第一次了,定是撞邪,遇到不干净的了,说不得便是那人回来索命,奴家觉得,还是唤一个道士或者和尚才稳妥。” 老爷拍拍夫人手背,“好,夫人莫担忧,都听你的。”说罢便命人去寻无恙城的名医,又着人拿了名帖去洪福寺请慧觉大师入府。 这一通忙乱,将萧箐搁置下来,萧箐又被带了下去。 不过这次并未绑她,想来是太忙没顾上。 临拖走前,萧箐还听到那员外碎碎念:“兔崽子,胆儿肥了,装神弄鬼的想吓唬谁?” 女鬼听到这个鬼气乱冒,掐婴儿的手想要掐员外,只是那员外身上不知有什么辟邪之物,女鬼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近身。 萧箐想这是搅浑水的绝佳时机,府内越乱,她越好脱身。遂将灵力运至食指,轻轻一点,员外身上的护身符掉在了地上。 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不出所料,府内鸡飞狗跳了一晚上,无论主子下人一个个都黑着眼圈萎靡不振,被折腾的不清。 萧箐趁着下人松懈撬开柴房门,翻进厨房,饱餐一顿后,又怀里塞上两三个大肉包子,借着夜色遮掩溜出员外府。 还没走两步,便看到路口一棵树的树杈上坐了一个人。那人见她过来,吹了声口哨,说:“萧娘子厉害,在下本以为还得个两三天,没想到娘子这么快就脱身出来了。”来人正是吴禹。 萧箐假笑:“吴公子抬举,在下不过侥幸。” “你见到了吧。”吴禹一个跟斗落在她面前。 “见到什么?”萧箐装傻。 “你知道我说得是谁。” “请恕在下愚钝,真不知道公子说得是谁。”萧箐抱拳,“在下还要赶路,就此别过。”说着便要走。 吴禹剑出半鞘,露出来的剑刃横在萧箐颈上,神色萧索寂寥,“她不见我。” 萧箐一指点在那剑上,小心翼翼将其推离自己的要害,“那你就想方设法去见她嘛!” “没有用的,什么方法都尝试了,她不见我。” 所以呢,大半夜不睡觉夜游神为哪般?萧箐不想参合到吴禹的事上。“人家不想见你,你堵着我也没用啊!在下真有要事,还请吴公子通融通融!” 吴禹抽出剑,“今日,要么你死在我剑下,要么你替我去见她。” 这还耍起无赖了,要不要这么狠,萧箐心里嘀咕着,得想个办法搪塞过去。 那吴禹又道:“你莫要费心骗我,我晓得你能看到鬼,只是要你替我问她一句。” “问什么?”萧箐道。 吴禹刚要说话,一道剑气袭来,刮起罡风,吴禹瞬间被逼退了十几步。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萧箐看到眼珠从黑夜中蹦蹦跳跳出来,若非他喊她,就这样的出场方式,普通人早吓疯了。 与此同时,好几个人从暗处出来将她护在内。 “阁下这般欺负家妹,是当我萧家无人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