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拉朽的豪情气概。 他边催马蹚水,边听手下军师吹捧。 “大帅指挥的西路军,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比之东路元帅那个蠢货,不知强上多少倍,必可直捣莎国京师,建立不世之功。” 元帅的目光透过盾牌缝隙,投向对岸正激烈厮杀的战场。 眼看着防线突破在即,不由发出酣畅的笑声。 军师和附近一众兵将,也跟着大笑起来。 一时间,周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正当他们踌躇满志,以为南岸阵地唾手可得。 突然间,河道上游莫名传来隆隆的水声。 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及近,似无数的巨兽在咆哮怒吼。 笑容僵在脸上,元帅等人集体懵逼。 不止是他们,正在交战的两方人马,全都停止了厮杀。 岸上堤下所有人,齐向河床上游望去。 顷刻间,一股数米高的巨大洪水,如万马奔腾般汹涌袭来,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沿着河床呼啸而至。 貊军惊骇万分,眼神里透出难以置信的绝望。 这怎么可能?!!! 山上的水坝,明明已经被夺下。 这也是他们敢于,肆无忌惮渡河的原因。 真特么见了鬼啦! 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洪水已将河中的数万貊军,尽数吞入其中,摧枯拉朽般裹挟而去。 眨眼间,席卷的一个不剩。 很显然,上游的水坝崩溃啦! 莎军也是全体懵逼,所有人石化在当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水坝已经,被敌人占领了吗? 纱芊碧几乎惊掉下巴,瞧着空空如也的河面,张大嘴巴呆若木鸡。 哈仕奇瞅向端王,震惊地问:“您又派人将水坝,夺回来了?” 端王同样万分诧异,“没有啊!所有兵力都在这。” 哈仕奇傻兮兮道:“难道貊人自己掘开的豁口,淹死了自己的军队?” “不大可能吧!” 端王晃着脑袋反驳:“貊军想要自杀,没有必要非到两军阵前。” 哈仕奇仍然嘴硬:“或许他们认为,这样更有仪式感。” 其余人:“……” 神特么仪式感! 有几个像你一样缺心眼的,剖个腹还要追求仪式感。 说话的工夫,莎军将士已经反应过来,欢呼雷动响彻大地,士气高涨如虹。 猛虎出笼似的,纷纷冲出战壕。 砍瓜切菜般,将冲上南岸的貊军,消灭得一干二净。 大部分的敌军,眼见大势已去,忙不迭地缴械投降。 少数顽固分子,尽被毫不留情的屠戮。 洪水过后,杀声止息,战场上出现奇怪的一幕。 不论是莎军,还是对岸剩余不多的貊军,全都涌到岸边,瞧着恢复平静的河水,满头问号。 皇后娘娘也不例外。 在哈仕奇和端王的陪同下,她也来到河边,正瞧见神情恍惚,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卓吾宭。 他们迎上前去,来到卓将军近前。 几人还没开始交流,就听有士兵大喊:“上游怎么也开始往下漂敌军?” 人们闻声都朝河中望去。 果然,自上游的位置,突然出现一堆密密麻麻的黑点。 仔细一瞧,全是落在水中挣扎的人头,足有上百个之多。 此刻,河流虽然回到先前缓慢的流速,但水位仍然比以往要高出许多,或许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恢复正常。 然而就在此时,上游却开始往下漂人。 说起来,上游的水流速度还是有些湍急,只是到了这段河床才趋于平缓。 这也是那群人,无法游上岸的原因,只能拼命挣扎随波逐流。 到眼前这段河道,水流趋缓,他们或许才有游上岸的可能。 随着落水者逐渐漂近,岸边的人也看清了他们的装束。 清一色的貊国士兵。 沉重的甲胄成为拖累,坠着他们不住下沉,需要用尽全力划水,才能露出脑袋保持呼吸。 发现对岸有同伴,他们中的许多人,开始拼命朝对岸扑腾。 当然,也有十多名倒霉蛋,更加靠近莎军这边的堤岸。 眼看着不远处的河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