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别说我在这里。”
说着就要跑开,却忽然见到了卫珍。
顾昭便停下了脚步,迟疑道:“卫四姑娘……怎么在这里?”
见卫珍红着眼,一副要哭的样子,顾昭忙走了过去,握住了卫珍的手:“怎么?江永凶你了?嫌你私自来卫所,要罚你吗?”
说着顾昭瞪了江永一眼:“怎么说,四姑娘也是卫叔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
顾昭既然都到了,那柳璨还会远吗?
江永依旧皱着眉,却扭过头去:“我怕哪天,她给柳哥碰到了,平白挨打。”
卫珍神色缓和了些,哑着嗓子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江永连忙点头:“军中规矩重,我怕你出事。”
顾昭既然给他递了台阶,他按着台阶下就行了。
卫珍神色缓和,顾昭却忽然叹了口气:“你来做什么?”
卫珍朝着顾昭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是柳璨。
柳璨本是笑着的:“我来看看你。你还敢躲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卫珍,柳璨顿时沉了脸,对江永怒目而视:“江永,你让她来的?”
“阿璨,你别怪她,”顾昭忙过去哄柳璨,可惜柳璨气急,一胳膊把顾昭甩开。
眼见顾昭摔去,柳璨都惊了,连忙又将顾昭抱进怀里,气急败坏道:“你凑过来做什么?江永违了规矩,和你有什么关系?”
柳璨本来想着,顾昭穿了件广袖的衣服,他趁着袖子宽大,拉着顾昭的手做做样子就好了。
哪料顾昭竟然还敢松开他的手,真的往一边跌去。
要是摔到了怎么办?
顾昭拉着柳璨的手,皱眉看他:“阿璨,卫四姑娘可是卫叔的女儿,你不准罚她。”
柳璨冷哼一声,扭头看着江永:“你怎么说?”
柳璨怎么可能会甩开顾昭?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柳璨都会把顾昭护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对着顾昭撒气?
这两人一看就是来帮自己的。
江永静默片刻,单膝下跪:“一切都是我的错,烦请千户看在卫叔的面子上,饶过珍儿。”
柳璨看了江永许久,又瞪了卫珍一眼,道:“等会儿,自己下去领罚。”
“你不准动他!”卫珍跑到江永面前,恶狠狠地瞪着柳璨:“你女人也来了,你怎么不罚她?你就敢这么徇私枉法?!”
柳璨、顾昭和江永齐齐沉默了片刻。
顾昭心说自己明明是来帮忙的,怎么还被人拉下水了呢?眼见柳璨生了气,顾昭连忙握住柳璨的手:“也是,卫叔给四姑娘令牌了吗?爹给了我一块令牌,所以我能自由出入卫所。若是卫叔也给了,四姑娘就赶紧拿出来,免得有人受罚。”
“我……”卫珍哪里有令牌,可卫珍又怕江永受罚,遂护在江永面前:“你要罚就罚我,别动江永。”
柳璨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江永,眼神清清楚楚:卫珍都这么说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江永收到了柳璨的眼神,果然站了起来,将卫珍揽在怀里:“珍儿,听话,你先回去,只是五十棍子,不会出事的。”
卫珍顿时急出了眼泪:“五十棍子还没事?你不准挨!”
顾昭与柳璨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江永挺上道的嘛,都会用苦肉计了。
至于柳璨说的领罚——当然是为了吓唬卫珍,他自己都不知道惩罚是什么。
这边卫珍都急出眼泪了,江永却醍醐灌顶似的,突然开窍了:“珍儿,你听我说,军法如山,令行禁止,你来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倘若我今天不受罚,柳哥的话,日后还有人信吗?”
卫珍接着哭:“可你是因为我受罚啊。都是我害了你。”
“五十棍子,不会出事的,”江永抹去卫珍脸上的眼泪:“我自小长在军营,军法都挨惯了,也就疼一会儿,不会出事的。”
卫珍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顾昭窝在柳璨怀里忍笑忍得双肩颤抖。
却忽然听见卫珍恶狠狠的一句:“果然,柳家人全是祸根!”
顾昭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她家阿璨怎么了?卫珍私自来卫所,竟然还是阿璨的错吗?
没等顾昭开口,倒是江永先发话了:“珍儿,别胡说,这本就是咱们的错,怨不到柳哥头上。”
说完后,江永有些尴尬地望了柳璨一眼:你还不想法子解决?真打算让我去挨打?
江永很确信顾昭和柳璨是来帮自己的,但方才卫珍那句话实在是不好听。
柳璨摸摸顾昭的头,顾昭不情不愿地看了江永一眼:“得了,今天这顿打,暂时先饶了你。”
又对着卫珍道:“四姑娘,你今天运气好,遇到我来看阿璨了。”
顾昭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