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在袖子里紧攥成拳。 肩传来极痛,她却紧咬着牙。 一个干瘪瘦小的丫头片子,怎值得郁玺良如此! 数息,方云浠忍下怒意亦走过去。 郁玺良将小铃铛抱到主卧,轻轻放到自己床上。 这时的小铃铛还没有醒过来。 待他回头,方云浠就在身后,“玺良,你昨晚去哪里了?” 嘘- 郁玺良下意识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面无表情指了指房门,“外头说。” 未及方云浠开口,郁玺良已然擦肩而过。 再见小铃铛,方云浠眼中杀意陡起。 比起温宛,她忽然觉得这个小贱人更该死。 嗯,同样的年纪温宛就是贱人,小铃铛就是小贱人。 感受到背后目光,方云浠暗自调息,转身正迎上郁玺良丝毫看不出情绪的目光。 她迈步走出内室,“小铃铛伤势如何?大理寺李舆医术不错,为何……” “李舆是男人,安瑶是女人。”郁玺良轻描淡写走到厅中央。 在他背后,方云浠突兀攥紧拳头,才不致她将那份震惊表露到脸上。 竟是安瑶?! 小铃铛什么样的身份竟值得他去找安瑶! 一个又一个打击接踵而来,方云浠脸色惨白,“伤患还分什么男女……” “云浠你昨晚看到什么了……” 郁玺良跟方云浠几乎同时开口,空气骤然凝固。 温宛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想了一整晚,方神捕想没想起来那只母蛊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审我?”方云浠未理温宛,眸子紧盯住郁玺良,眼底氤氲,雾气蒙蒙。 郁玺良沉下性子,“当然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 郁玺良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方云浠,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说清楚,否则这就是个结,“人都在,我不妨与大家交代清楚,我用颜蛊这件事大家都看得见,颜蛊出自一位故人,故人在西市,我昨夜离开大理寺去找他,他果然替我寻得一只母蛊,受母蛊指引,所以我最先找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