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不太道德的。 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心底的一抹不舍占据了上风,资深颜狗姜汀开口了,“要不,我们等他回来再下山吧?” 谢灿听到这话,嘴巴一瘪又要哭起来,姜汀眼疾手快伸手捏住她的上下嘴唇,“别哭,我们没带水,等下你该缺水了。” “我这是有考虑过的,你想,要是我们自己走了,万一又走错路了在这山里绕晕了怎么办?你能保证我们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下山吗?” 谢灿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更难过了,她拍掉姜汀的手,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沮丧极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想等他回来,那个骨头看起来就厉害,说不定现在那个男的已经被骨头吃了。” “对哦,他万一被吃了怎么办?”姜汀本来还没这个担忧,听谢灿一说,她也开始焦虑了。 谢灿本意是想劝姜汀不等那男人了,看她一副跃跃欲试要救人的样子,突然一时语塞。 “要不,我们去救他吧?” 姜汀说着又掏出来她的那把钢刀捏在手里,看上去真打算去救人了。 谢灿连忙抬起自己没有四两肉的细胳膊,自我认知清晰的开口,“拿什么救?我们一看就不是那个骨头的对手,尤其是我,我去了那不是纯纯送菜上门?” “……也是哦。” 姜汀放下钢刀开始发愁,去救人行不通,不等那个男人,她们自己也走不出去。简直就是进退两难,她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唉声叹气。 唉,只希望这男人命大一点,快点回来找她们。 ...... 树林深处,一道人影飞速掠过低矮的草丛,疾驰而去,唯余几片纷飞的落叶彰显着此处刚刚有人来过。 一只骨爪蓦地凭空出现,悬在半空中作出抚摸下巴思考的姿势,它感受着风的方向,循着草叶被风吹过的痕迹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被追的男人身形迅捷,面上却一派气定神闲,他驾轻就熟地越过一簇灌木丛,从里面扯出一根纤细的半透明丝线,缠绕了几圈在手指上,这丝线在手指上闪烁了两下就消失不见。 男人挑起一侧眉头看向光芒消失的方向,一阵沙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子里突然刮起了风。 地面上抖落枯叶的簌簌声也纷纷响起,有些东西按耐不住逐渐露出头来了。 “别装模作样了,出来吧。” 男人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轻嘲的笑容,朗声道:“回回都是这种把戏,吓唬谁呢。” 他话音刚落,一只骨爪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猛地扣住他的脖颈,男人没躲,但也不再笑了,他垂眸看着这只纤长的骨爪,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要对我动手?” 语调平淡,却听了平白叫人觉得心头发痒。 握住他脖颈的骨手僵持了一秒,从实握变成了虚握。 男人见此轻笑一声,再开口语气缓和了不少,“还不松开。” 空气中漂浮着的不明介质似乎一瞬间粘稠了不少,一个清冽温雅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你拿了我的东西。” 语调里满含控诉。 男人闻言皱眉思索一番,面露疑惑,“我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见他不承认,这声音急了,“那东西就在你手里!” 说话间又有另一只骨爪凭空出现,伸向男人的手里,像是打算硬抢。 男人也不反抗,他顺从地摊开手心,手中空空如也。 骨爪眼看自己被戏弄,它擒住男人的手腕,再开口已经隐隐动怒了,“你藏在哪里了,快还给我!” 男人面色平静,他任由骨爪抓着自己,也不挣扎,只是盯着虚空中的一点,轻声问道:“我跟以前变化很大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骨爪茫然,一时猜不透他问的以前是哪个以前,“什么?” 男人微笑着将另一只手伸到半空中,摊开,几块巧克力包装完好地躺在他手心里。 “没什么,我突然后悔了,我要把这两个人留下。” “留下?” 骨爪惊讶到呆在原地,巧克力都忘了拿,它不解地问:“为何要把她们留下,你先前不是说来落岐山的外人都要赶走吗?” 男人牵起嘴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赶走外人是我哥的意思,我倒是觉得来的人越多越好呢。” “你想做什么?” 他扯下骨头因激动而握紧的爪子,顺手将巧克力塞到它手心里,一不小心从骨头缝里漏掉一个,落在地上,男人也没管,只是高深莫测的说了句:“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