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彻底见着了。 陈子轻心里空荡荡的,他没去过游乐园,感觉坐刺激的项目从高空坠下来应该就是这样。 腿伸开地屈在座椅前面,陈子轻往后坐坐,他安静片刻,突然转头:“费莱尔,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吃饭没擦干净嘴吗?” 费莱尔玩味道:“我去公馆接你的时候,傅哥要是在车里坐着,那你跟别的男人腻歪的时候,就是你的时候。” 陈子轻反驳:“什么腻歪,只是正常的告别。” 费莱尔没拿出一二三的证据甩他脸上:“你怕傅哥,怕柏为鹤?” 陈子轻说:“怕。” 费莱尔笑道:“没看出来。” 陈子轻对着车窗外,你懂的,我有原主的情感残留,自觉地就怕了。 “柏先生没有扇人耳光掐人脖子的嗜好。” “那就是情趣?” 陈子轻:“……”愧是傅延生的心腹,你穿一条裤子。 “再说了,柏为鹤只是没有扇你耳光掐你脖子,这代表他会扇其他人耳光,掐其他人脖子。” 这话并能让陈子轻给柏为鹤打低分。 柏为鹤给他的初印象是发怵,后来听傅延生说在国外玩开的时候多怕,相处下来发现除去个别安的瞬间,总的来说是个好人。 先前的就说了,就说昨晚吧,他在休息室表演突然倒地抽搐又哭又叫,扑过去拽柏为鹤领带,对方没有踹他,没叫人把他赶出去,也没自己离开,就坐沙发上看他“鬼上身”。 柏为鹤在他神经兮兮,正经让人误会的祈求中让他如愿,在傅延生要强穿他时把人打晕,在秘书有什么吩咐时没让人进来看他的狼狈,只让秘书在外面候着,准他在休息室待着消化情绪,叫秘书给他口罩遮脸上的巴掌印,给倒在路边的他一张座椅,在他走投无路时收留他一晚,让佣人送他药膏,没让路家人带走他。 审期间,柏为鹤一直在现场,路家这才有所收敛。 原则,底线,良有。 是商人,年龄差也算大,傅延生正在血性旺盛地打打杀杀,情场商场各领风骚,而柏为鹤已经步入养老阶段,他周身没有戾气,依然能展现令人仰望的气场。 这么一梳理,陈子轻感叹,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也有能是他刚好遇到了这个时候的柏为鹤吧。 车停在路边,费莱尔跟人打电话,没有避开旁边的陈子轻,讲的是一口流畅的英文。 陈子轻羡慕会多的人,觉得有识的光环。现在看费莱尔没那么让他适了。 在他眼里,好像识水平高的人,会坏到哪里去。 陈子轻摇头,也对,傅延生就是才学子,一样无法无,草菅人命。 还是分人,识代表人品跟道德心。 陈子轻听着耳边的英文,感觉像母语,他在费莱尔结束通话后,试探地:“你在国外生活过啊?” 费莱尔启动车子。 没否认就是默认了。陈子轻在心里算算,原主,柏为鹤,费莱尔在国外生活过,也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联系。 陈子轻忽地坐直:“费莱尔,你从哪看出我听懂英文的?” 原主母亲在世的时候,他受到的是继承人的教育,会懂英文。 所以,费莱尔道他是原主?这挺惊悚的。要是费莱尔看出来了,那别的人呢? 费莱尔好似察觉到他的紧张:“嫂子说的什么意思?” 陈子轻说:“你避着我接电话。”因为你道我听着就是鸟语。 费莱尔朗声大笑:“哈哈,嫂子你真逗,你是自己人,这有什么关系。” 陈子轻信。 车上高架,费莱尔用随意的语气提了一句:“昨晚傅哥让我带人在楼下等着,你会有事的。” 谁没见到人,他这嫂子也是有本事,神鬼觉地脱离他这群人的监守,上了柏为鹤的车。 费莱尔整得像调解家庭纠纷的,站位歪到边去了:“傅哥能真的管你,他有数。” 陈子轻那么觉得,傅延生喜怒无常,还盲目自大,他是是忘了自己栽在原主手上被绑架,错过营救白月光的事了? 真当自己是神下凡,有神力,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