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从大伯家吃了年夜饭回来就坐在院吹风看月亮,半天都有动弹。
梁津川问他:“怎么了?”
陈子轻把下巴缩进羽绒服领子:“我……”他叹气,“我胡思乱想了。”
梁津川凝视他片刻:“胡思乱想了什么?”
陈子轻讷讷地说:“不知道。”
梁津川奈:“不傻。”
陈子轻突握住他手:“津川,我们把爹妈跟大哥坟迁走,不回来了不?”
梁津川皱眉。
陈子轻摇摇头:“他们在这出生到死,离开过村子,去了大城市不习惯,比起拥挤压抑高楼大厦,他们更喜欢宁静开阔山村。”
接着又说:“况且二婶跟梁铮他们都在这,我们还要回来。”
梁津川反手扣进他手缝:“到底怎么了?”
陈子轻前言不搭后语:“我们离婚吧。”
梁津川一愣,色以肉眼可见速度阴了下去:“离婚?”
“对,离婚。”陈子轻肯道。任务指哪个城市上流圈中心,在现在锦州商界,梁津川地位已经很符合了。
虽他不知道还有有这个必要。
第四个任务半点希望,前三个标注任务做完了又能怎么样呢,结局不变。
“离吧。”陈子轻抿了抿嘴,“离了结。”
梁津川那副死人样冷白孔总算恢复了点气色:“理由。”
陈子轻认真地说:“因为你现在更有钱了,我就想跟你结一次婚。”
梁津川看着他眼睛。
陈子轻不躲不闪地和他对视:“这次我们办婚礼,就在村办,挑个节假日,我们请全村人喝喜酒,不啊?”
梁津川开了口,嗓音已低哑:“。”
陈子轻并有多欢快,他拿出手机翻了翻之前拍过照片,觉得还太少了,有空得多拍点。
“老婆,风大了,回屋吧。”梁津川把下巴抵在他发顶,懒懒道。
陈子轻起身搬椅子,他忍不住抬头瞧那轮冷月,突发奇想地用肩膀撞一下梁津川:“你信不信我能把月亮摘下来。”
梁津川笑说:“不信。”
陈子轻举起手,用拇指跟食指调整位置对准月亮,让它嵌进去。
“看,月亮。”
.
陈子轻搞出个老土浪漫价,让虫子咬了。
大冬天,竟还有虫子。
陈子轻在抽屉找到个清凉油,小小,不抠,他用力过猛,瓶子“嗖”地弹飞到了墙上。
梁津川看傻子一样看他:“拿过来给我。”
陈子轻去捡了清凉油递给他,期待他办法。
梁津川直接竖着摔地上:“这不就行了。”
瓶子开开了,盖子却蹦不见了,陈子轻涂了被虫子咬过地方,还要拉着梁津川,满屋找盖子。
两人找累了就躺在床上歇息,他们脚都放在地上,后背挨着床被。
陈子轻先扭头看梁津川。
一瞬后,梁津川和他四目相视,他们凑近一点,凑近一点,缠绵地亲嘴。
“哎哟,辣啊。”陈子轻一不留神就用碰过清凉油手揉了眼睛。
“别动,”梁津川捏着他脸,“我给你吹吹。”
陈子轻眼泪汪汪,视野他模糊轮廓:“津川,你答应我,你长命百岁。”
这根本强人难,谁知道老天爷个什么安排。
梁津川却说:“我答应你,我让你梁津川长命百岁。”
煽情高||潮即将来临,陈子轻忽地眼皮子一抽:“家进蛇了,别动。”
梁津川不紧不慢:“到哪了?”
陈子轻紧张地汇报局势:“到你手边了。”
“到我手边了,你叫我别动?”梁津川顺着他视线扫了眼,“不想你男人被蛇咬||死了,做回人人都可以看两眼寡夫?”
“胡说什么呢。”陈子轻严肃,“进家蛇像不能打。”
梁津川说:“吗。”
陈子轻提着心:“家蛇,看家。”
梁津川指着左手边红黑长蛇:“你看清楚了,这蛇有剧毒,你确看家,而不灭门?”
陈子轻露迟疑:“你这么一说,我就不确了。”
梁津川:“……”
陈子轻脱口而出:“我问问。”
梁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