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着换了个位置。
蝉叫个不停,风吹个不停,草戳个没完。
陈轻身上的汗滴滴答答,身体里的水滴滴答答。
太热了,不直晒被热气卷进蒸笼里。
不多时,陈轻完事了,他擦擦屁||股拉着裤站起来,转身往回走,嘴里嘀嘀咕咕:“还好没有蛇。”
陈轻环顾四周,荒山野岭的,有藏着什么野兽的错觉,他没有多待。
……
梁津川目睹满春景的人,找他去了。
他不急着回去,也不在意暴露,他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瘦高身影从深草里走出,缓慢地调动着假肢蹲下来。
“津川?”
回去的人没在车边看到他,在叫他了。
梁津川忍到发红的眼在地上扫动,他捡起一根根,一片片脏了的草,拢在干燥修长的指间,握住自己。
“津川?津川?津川?”
少单膝跪地,冷傲卑微的脊骨深深地弓了下去。
“津川!”
光将他的发顶笼成淡金,他紧闭眼,抿直唇,孔呈现出脆弱又狠戾的情绪,两者交错着割裂着,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津川——津川——”
梁津川在一声声的呼唤中迎来赛场高||潮,他漫不经心地捋起微潮的额发,沿着那人走过的路路口走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抓住重擦过的那些草叶,皱巴巴地躺在杂草里。
稀薄且少的星星点点浑浊被大量浓稠覆盖。
.
路上没其他人经过。
一人一车在路边瘫着,陈轻见到梁津川拎着装钱的布袋从一个方出来,他没问干什么去了。
人有三急,梁津川早上喝了两碗稀饭,出门前好像没上茅房,该尿了。
陈轻腿软,一时半会骑不了自行车,他缓会儿。
偏偏梁津川催他赶路,他欲哭无泪地爬上自行车,两条软绵绵的腿往脚踏板上放,放了好几次才放上去。
大腿根是酥麻的,怎么赶路。
陈轻可怜兮兮地踩脚踏板:“我们没必要这么赶,去晚了又不是不让存钱。”
身没有响动。
陈轻看看屈起来搁在车杆两侧的长腿:“你要不要把假肢拿下来晾会儿透透气?”
梁津川眼半阖,嗓音低懒:“我很困,别吵我好吗,嫂。”
陈轻说:“你困就找个地方睡会啊,要不是你催催催,现在我歇着,你睡着,我们双方好。”
梁津川不冷不热地拎出更完善的态度:“不如掉头,你回去歇着,我回去睡?”
陈轻:“……”
“我还不是怕你坐在打盹不安全。”陈轻在山路上吹着风骑车,“你又不抱着我。”
话音刚落,腰上就多了一双手。
明明是夏天,明明隔着布料,陈轻却仿佛光着身被巨大的蛇尾缠上,滑腻阴冷的触感裹挟着无处可逃的禁锢让他汗毛倒竖。
自行车在路上歪歪扭扭成了蛇的形状,车头扎进矮树丛里。
陈轻惊魂未定,他拨开还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别抱着我啦。”
梁津川扫了眼手上被触碰的皮肉,嗤嗤地笑起来:“一会要,一会又不要。”
他倾身,气息擦过身前人的颈:“矫情。”
陈轻耳朵痒,他扳过车头骑到路上,喊出的全里透出他的不满:“梁津川,你不是第一次这么说过我了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多说几次,我一个不矫情的人要矫情给你看了……”
梁津川双手撑在,他不听风不看云,只听碎碎念,看骑车的人被风勾勒出的一把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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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卖力骑车,他热昏头,汗如雨下,裸露在外的每寸皮肤红彤彤的,到河边过桥的时候没有停,吊着一口气往县里骑。
波光粼粼的河水被陈轻甩在身,他一下一下瞪着脚踏板,裤贴着湿乎乎的大腿起褶,兜里的小珍宝往外掉。
在掉出裤兜的那一瞬,被一只手接住。
梁津川将小圆球举到眼前,它好像在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热气,粘液未干。
深嗅片刻,他伸出先前咬出伤口的舌尖。
梁津川对着颊狠掼下去。
陈轻猝不及防地听见一声清脆响,他两脚撑地回头,满眼的震惊:“津川,你怎么打自己啊?”
梁津川眉头皱在一起,眼眸低下去,他不说话,让人难揣摩。
陈轻心地说:“是有蚊吗?”
打这么狠,半边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