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要去找你了。”
牧羊犬油尽灯枯,它趴着,尾巴小幅度的摇了摇,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季易燃摸了摸它的脑袋:“去找吧。”
牧羊犬在季易燃眼皮底下,在墓碑上的人眼前没了生息。
……
晚上六点,谢浮来了。
谢浮不怎么说话,坐到天色逐渐昏黄暗淡,到夜幕降临,打开带过来的灯,拿出笔墨纸砚写瘦金体。
写一摞烧成灰,写一摞,烧成灰。
既了然无趣,又专心投入。
墓园阴森森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阴风不敢纸吹跑,写字的人浑身戾气,连鬼都怕。
晚上十点多,谢浮后一摞纸烧了,着燃烧的火焰点烟,不抽,只是用两指夹着。
“今年我又要在们后面亲你,”谢浮阴鸷地勾了勾唇,转而一,“明年我第一个来看你,第一个亲你。”
“我不知道还能撑几年,你想我撑几年,连我的梦里告诉我,好嘛,老婆。”
“你喜欢的这副身体,我是一点都没伤害,你该夸我。”
“你夸不了。”
“我知道你早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你没系了。”
“来这里看你,是我的一个寄托。”
“像我期盼你来我的梦里。”
烟燃尽了,谢浮吻冰冷的墓碑,也吻冰冷的照片。
晚安,我的爱人。
.
墓园被三股势力守着,互相提防互相监视,不允许哪个破例犯规。
有一年,季易燃喝多了来墓园,手下的人跟另外两家拔||枪对峙。
季易燃孤身一人走到墓前,不太清醒地拿出遍布粘贴印子的黄符,小半截经过特殊封存得芋干,跟长眠于此的人生诉说的一桩桩委屈。
黄符是怎么被毁的,芋干是在么心情下收藏保留的。
喊轻轻,一改常态,难过又痛苦地一遍遍喊着。
这称呼被接到底下人通知前来的迟帘跟谢浮听见了,三人当场大打出手。
打累了,躺在墓前的石板上面。
脸破相惨不忍睹,没人在意了,不用避开了,无所谓了。
“的小秘密都给你了。”迟帘说话时,口中吐出血水溅在脸上,“偏心。”
迟帘的拳砸在地上,骨节瞬间渗出血点:“顾……”歪着脑袋,脸上得眼泪和血迹纵横交错。生涩却又没那么生涩地唤处那个名字,“轻轻,你偏心。”
迟帘不断复着这句话,放生大哭,喉咙里涌出无以复加的妒恨,怒不可遏地次揪着季易燃打架:“你妈的瞒这么久,么好处都让你占了!”
季易燃的酒劲下去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失心疯的迟帘扯离墓前,到照片上的人看不到的地拳脚相加。
谢浮爬来靠着墓碑,粗喘着,用细长苍白的手梳里散下来的额发:“原来你叫轻轻。”
“轻轻,”谢浮默念了几遍,温柔缱绻地着叫了出来,“你的名字让我熟悉。”
像是,
前世也是今生这么相遇,你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所以我们有来生,对吗,轻轻。”
谢浮擦掉额流下来的血迹,眼里含:“的。”
这个世界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是为了你承诺的来生见,才坚持到今天的。
为了能不残害谢浮,为了不让你留下的药物白费,我试着给己找点事做。
于是我只爱你走过的路,待过的地,吃过的食物,看过的风景。
我爱你。
没有一刻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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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年过去,迟谢季三家在掌舵者的带领下屹立不倒,们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己也老了,退位了。
每到清明跟忌日,们雷打不动的跑去墓园,其月份大多时间都在寺庙守着牌位。
孟一堃去禅院看们,听们闲聊,听们比较谁以前得到的爱更多。
到气上摊出那些个珍贵的小玩意,你几个,我几个,几个。
纸玫瑰是一定登场的,它是老演员。
不同的花色表不同的寓意和花语,能让三人掰扯半天,抖着手吃药,才不至于被活活气死。
年轻时候比来比去,老了也比来比去,一辈子都要争第一。
平常的一天夜里,迟帘,谢浮,季易燃三人在家里睡觉,不知怎么,们同时睁开眼睛。
在叫我。
诡异的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