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黑白配。”
迟帘扯了扯唇,有被老天爷狠抽耳光七窍流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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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在姑姑家里吃的,两辈人都有下厨露一手。
陈子轻意外的,年个煎鸡蛋都要他夸的人,现在能炒菜烧汤了,味道还不错。
迟帘一直用左手吃饭。
本来他左右手都可以用,后来他用左手,至于右手,早被他屏蔽了。
有姑姑在,桌上的气愤始终轻快的。
陈子轻吃了两碗饭。
姑姑见他放下碗筷,问他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
得老人的死讯后,姑姑感慨万千,年她小顾嘴里套问出他的奶奶在一个被封锁消息的医院,她把这事告诉她哥,以防她哥拿老人家做文章。
想到老人家竟然已经不在了。
姑姑暗自观察侄子,看样子于这件事,他情的,可他不能陪在顾之身边。
个时候,顾之身边有季家位。
姑姑拉着侄子念念不忘的人问生活问工作,也问感情。
陈子轻小声:“不想有了。”
姑姑母爱泛滥地揉揉他的手:“不累了啊。”
陈子轻为难道:“姑姑,不方便说。”
“不说了。”姑姑笑,“明天正好周末,你在这多待天,给你做好吃的。”
陈子轻粗了蹙眉心,他想说自己周末有事,可上姑姑挽留的眼神……
下个周末再去县里吧,不差一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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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下午京市。
陈子轻跟他在姑姑家待着,发生过不愉快。
阳光刺眼,陈子轻把门口的竹帘子放下来挡阳光挡蚊虫,他到客厅,犹豫着问迟帘:“你爸妈还好吗?”
迟帘迟帘长腿交叠,手撑着下巴:“事业上蒸蒸日上,婚姻上多年如一日,育儿上一塌糊涂。”
陈子轻说:“……他们肯定恨死了。”
迟帘眼皮一掀,深深地看他许久:“给自己加戏,他们早把你这么个小人物忘了。”
陈子轻接下迟帘的假话:“好。”
蝉在鸣叫,蝈蝈跟青蛙也在叫,外热闹,屋里安静。
陈子轻有点困顿:“你的心脏病呢?”
忽有侵迫感十足的气息逼近,他瞬间打起精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庞。
迟帘目光灼热:“有的象才能关心的病。”
“什么都问,去睡一。”陈子轻立马竖起盾牌,他冲一楼的里间喊,“姑姑,楼上的房间还在的吧?”
“在的。”姑姑的声音房里传出来,“都老样子,你跟阿帘上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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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以前的装修摆设,陈子轻踩上最后一层楼梯站在小客厅,左边他曾经住过的房间,右边迟帘的房间,中间个小客厅。
一切仿佛头开始。
但也能仿佛,他在做第十个遗愿,做完着走到感情线的终点,被抽离这个世界。
陈子轻刚稳定心神,身边的倏然躲到他身后。
么个高挺的体格,硬委屈别扭地藏在后,低吼道:“蟑螂,操,有蟑螂。”
陈子轻:“……”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还怕蟑螂?”
迟帘刚才下意识的行为,这儿他脸色青红交加:“八十了,也怕蟑螂,不行吗。”
“行行行。”陈子轻一如年地徒手去捉蟑螂。
迟帘直起身理了理衣裤,这样挺好的,这样好了,这个人身边有碍眼的存在,他们心平气和,老朋友一样。
去他妈的老朋友。
陈子轻见迟帘气压极低,他投过去询问的眼神,又怎么了?还有别的蟑螂?
迟帘道:“去阳台抽烟。”
陈子轻随口说了一句:“你在边抽过了,现在又抽?”
迟帘一顿,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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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的想睡觉,迟帘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盯着他,让他睡不着,他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瘫着,哈欠连天。
迟帘看他眼角沁出生理性水光:“你时候第一次茶在这。”
陈子轻刷地一个激灵,今天的日常还做。
迟帘眯了眯眼,闪过一丝算计。
小到大,他都讨厌绿茶,最开始的态度他绿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