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那他为什么要去?”
迟帘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他前言不搭后语:“你又不是不知道,郑姨死了。”
孟一堃一头雾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迟帘意味不明:“有关系。”
谢浮那鬼母亲缠上顾知之了,有遗憾。
顾知之迫于鬼魂的纠缠,不得不违背情感上的人原则,飞往国外接触前任。
这是迟帘一想到,就能在短时间内自我断定的事情走向。
迟帘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孟一堃使劲搓了把脸,他匆匆打给助理推掉周一跟周二的公务,回来的时间不确定,所有行程都暂时往后排。
顾知之在孟一堃心里一直是拎得清的人,一段感情结束了,划清界线了,才开始一段。
而进行一段感情期间,顾知之不理睬上一段感情的种种,他狠心又干脆,哪怕这里面有误,有遗憾,他都不再停留一步。
现在是什么情况,顾知之婚都结了,竟然一声不响的要管前任,一精神方面生了病的前任。
是能给关怀,还是能给温暖,给爱?
顾知之那家伙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
季易燃不但不拦着,还跟过去,等到顾知之和前任话的时候,他去门外把风站岗?
还有迟帘的话,谢浮母亲的死,跟顾知之去国外他,关联点在哪?
难不成是谢浮的母亲托梦给顾知之,求他跑这一趟?
孟一堃急忙开车去追迟帘。
真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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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层层看守,进出人都要严审并上报。
陈轻没想到是这结果,他在大门外面的台阶上站了有一,外套脱了只着单衣。
京市天寒地冻,这里春光明媚。
陈轻摸了摸脖,没法穿高领了,他就裹了一层不起眼的布,跟单衣的颜色相配,像穿搭装饰物。
季易燃打完电话返回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累不累?”
长途飞机坐来,酸痛蔓延四肢百骸,怎么不累,更何况是身不适的陈轻。
“累呀。”他实话实。
季易燃看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完人,我们去酒店休息。”
陈轻小幅度地点了头。
不多时,疗养院的门从里面打开,保镖样的人退开。
陈轻抬脚上台阶,后面突有车的引擎声由远逼近,卷起一阵劲风急停。
“嘭”
车门被大力甩上,迟帘满面风尘地出现在这里,他的眼中有疲惫又焦躁的血丝,但他的一头碎发打蜡梳理过,身着面的高定正装,每处细节都经得起考究。
哪像是千里迢迢地跑来疗养院探望发小。
像是来参加选美大赛。
季易燃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商务三件套,严谨而禁欲,周身尽是男性魅力。
陈轻本来没觉得季易燃的穿着有什么问题,这儿他把迟帘跟季易燃一比较找相同,登时就福至心灵,默默地挠了挠鼻尖。
迟帘一步步走来,他衣袖平整,皮鞋锃亮散发出拒人千里的光芒。
陈轻有段时间没迟帘了,上次还是溜牧羊犬的早晨。
迟帘锋芒半收半露,倨傲嚣张与成熟稳重并存,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轻看了迟帘一眼,视线从他额角的一块疤痕上扫了过去。
迟帘身血液冻住。
夏天撞车的事暴露了。
不用怀疑,这一定是季易燃的,他在顾知之面前表忠心,献出的投名状。
迟帘停在台阶面,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手而立。
陈轻问道:“你怎么也来了?”都没问怎么知道他们要来的,富二代们转变成独一面的总裁,权力资源更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迟帘到他的声音,面色剧变,一刻就冲上去,一拳砸向季易燃的颧骨。
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迟帘硬生生收住,拳头捏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怒不可遏地把季易燃拖到一边:“你让他给你咬了?”
季易燃跟迟帘一般高,型要厚实健壮些许,他却没半分挣扎。
仿佛陪爱人来疗养院前任的,只是轻飘飘的躯壳。
迟帘季易燃不反驳,就是默认了,他愤怒心疼得双眼发红:“你他妈,季易燃,你怎么舍得的?”
“我不舍得。”季易燃出声,“我跟他做,了床都不让他沾地,程抱着。”
迟帘心底烧起妒火,那股火焰把他的心脏烧疼,喉咙烧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