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陈子轻看着青年。
季易燃以为他要说什么,沉默着倾听,不曾想唇上传来湿软的触感。
陈子轻亲完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催他快点。
季易燃摸了摸唇,他下车后座,拿了围巾围在爱人的脖子上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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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跟季易燃在小区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他按照地址找过去,17-1是个出租房,二房东没换人,他只是从年轻小伙变成了中年大叔。
二房东竟然记得那个女员工,说她头发像海藻,长得很漂亮,总是穿丝袜和裙装,高跟鞋啪嗒啪嗒,每天都喷香水。
陈子轻把几袋水果拎进出租屋的门里,打断二房东怀念梦中女神似的忆:“她当年是跟她丈夫一起在这租住的吗?”
二房东说:“她没结婚,哪来的丈夫。”
陈子轻被口罩遮挡的脸上露满错愕:“啊,没结婚啊,我看她入职档案上写的是已婚。”
“人是单。”二房东靠着楼道的墙壁,“怕被同事骚扰吧。”
陈子轻:“哦哦。”
他又谨慎地问:“有没有是真的结婚了,孩子放在乡下让老人照看啊?”
二房东大概是想吐槽他听不懂人话胡搅蛮缠,碍于他的同伴气场强大招惹不起,就忍着不满说:“没。小子,没人规定三十多岁的女人就一定要结婚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子轻立刻摆手,“大叔,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二房东见他态度端正友好,鼻子里发出个放过他的音节:“你走吧。”
陈子轻不走:“再说点她的事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听她?”二房东后知后觉地古怪起来。
陈子轻瞎说八道:“我是为了找灵异素材。”
季生及时附和:“嗯。”
二房东站直了:“灵异素材?什么玩意儿。”
“是这样的。”陈子轻说起科技园写字楼消失的第七层,当年租下那层的公司全员离奇亡,以及闹鬼才重建的事。
二房东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是电影里那种想赚取流量,跑去邪乎的地方开直播,不拍脏东西不罢休,拍了就鬼哭狼嚎,嫌命长非要作的傻缺。”
陈子轻:“……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二房东懒得两个年轻人。
但同样戴黑色口罩,同样一裁剪得体面料上等的正装,体型颇为高大挺拔的那位开口道:“劳烦配合一下。”
嗓音冷淡漠然,看似是在谦和的请求,细听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二房东有种不配合就凉了的感觉。
这两人哪是找素材的主播,来头不知道多大。他一个收租的,还是别挖掘了。
“我是房东,她是租户,平时打不了多少交道,没结婚没孩子是一定的,因为我有睛,结婚生了孩子的看得出来。”二房东从羽绒背心的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咔咔磕了起来,“她老家那天魂不守舍的,说是过几天就来。”
“月底了没见着人。”
二房东把瓜子皮吐了上:“我等月初还没见她来就给她打电话,问她继不继续租住,不继续的话,我就给她把东西打包了叫个快递寄给她,押金不扣了,她在电话那头说话都说不仔细,不知道跟谁说什么椅子擦干净了,我要挂了的时候,她问我不她老家来一趟。”
陈子轻问道:“那你去了吗?”
“我不去怎么百分百确定她是单?”二房东横了一句,他没细说去了之后遇了什么,从他脸上的血色褪去不少来看,必定不是香艳好的片段。
他把没壳的瓜子都扔地上,大幅度地挥手:“没别的了,赶紧走,我被你两个小子害的,好不容易忘了的事全都想起来了,今晚要睡不着了!”
陈子轻表达谢意,门在他面前大力甩上,他没反应过来就被季易燃拉后面,这才没呛一鼻子灰。
“去下一个。”陈子轻牵住季易燃的西装袖口拉起来,拨出他的腕表看时间,“很晚了。”
“不要紧,以晚点睡。”季易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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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个女员工的家属在她后卖了房子,在京市他区买了房子。
女员工不是在家里,她是在路边,出的车祸,所以房子并非凶房,家属把房子卖给了熟人朋友,给的是友情价。
这些年,两家没有断往来。
陈子轻照搬对付前一个二房东的那套份目的说辞,从如今的房主口中打听女员工的情况。
女员工有个女儿,跟她同一年过世了,母女俩不在了以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