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跟身上都有未散的烧烤味道。 谢浮把一杯水递给他,他就着谢浮的手喝两口:“导师让我马上回学院。” “问是什么事了?” “问了,导师只让我回去。”谢浮匆匆去拿外套,“你在家,我把学院的事处理完了就回来。” 谢浮送他出门:“不要老公陪?” “不用的。”陈子轻说,“我很快就回来,我保证,到了学院我会给你发信息。” 谢浮把他送到车边,抱着他和他说话。 …… 前面不远,孟一堃手里的袋子哗啦掉在了地上,他出于本能,仓皇捞起地上的几个袋子,一个闪身藏在了季家的车后。 孟一堃没和发小们打招呼就回国了,提前回的,来谢家也没和谢浮说,不是搞突袭,是纯粹给忘了,他都没想起来谢浮大学不住家里,不说声很容易跑空。 现在孟一堃犹如晴天霹雳,六月那会儿他深信自己想多了,绝不可能,几个月过去,不可能的事变成了事实。 那时候顾知之就要钓老谢了吧,怪不得跟他打哈哈,拿他当傻子忽悠。 老谢竟然真的让顾知之钓住了。 孟一堃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拎着袋子离开车后,他窝囊地躲在树后给目前最合适的发小打电话:“老季,我看到老谢把顾知之抱在怀里,恨不得揉到身体里的那种抱法你懂吗,很宝贝。” “我这会儿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还没在老谢面前现身,我怀疑他是有什么把柄被顾知之捏住了,顾知之给他下药拍了他的裸||照之类,不然我真的想不通,他何至于到那个地步。” “不对,老谢只有算计别人的份,别人没可能算计他。” 孟一堃自顾自地说:“所以他是真的对顾知之……” “疯了吧,顾知之和阿帘好过,老谢不膈应吗,阿帘是失忆了,可是我跟你都记得,还有他家人,阿帘家人,我们都知道顾知之是阿帘前对象,老谢连名声都不要了,也不管我们怎么想怎么看这件事?!” 孟一堃点了根烟塞嘴里吸几口,怀疑人生地靠着树喃喃:“一个阿帘,一个老谢,两个直男都被顾知之掰弯了,他们上学时期多受欢迎,什么花花草草没见过,怎么会栽进同一个坑里,他妈的顾知之是个会邪术的妖孽吧。” 季易燃忽然开口,嗓音比平时更加冷峻:“别骂他。” 孟一堃怀疑自己听错:“你让我别骂谁?” 季易燃道:“别骂顾知之。” 孟一堃猛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是高三没毕业的时候,他们几个在食堂吃饭,顾知之问季易燃去哪个国家留学,他说了,顾知之问他是不是一定要去,他也说了。 当时孟一堃只感觉匪夷所思,他还问谢浮,是不是顾知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季易燃有了什么交集,那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此时此刻他重新将这个小片段拿出来,感觉大不同。 孟一堃头昏脑胀,舌头打结:“老季你,你该不会也……” 电话里静了片刻,响起季易燃宛如卸下一块重石的低喘,再是一声答复。 “是,我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