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以前的纪律跟厂规都吃狗肚子里了?”
领导也是退伍军人,可能是气急,扬起蒲扇般的大手不断打人。
厂房本就空旷,他打得又狠,此起彼伏的声响刺激着人的耳膜。
发泄完后又跟江耀安他们求情,“这几个都是以前的标兵,在厂里干了十来年,年年都是优秀工人。
这次也是家里出了事,又断了工资太久,一时想不开铤而走险。
我知道只用内部管理疏漏来搪塞说不过去,但念在他们只是初犯……”
“初犯?黑市上已经流通一个月的黑索金了!”江耀安拔高声音喊道。
“那绝不是他们,真的!我用我的信仰跟身为党员的荣誉来担保。”
最近大家的难处他看在眼里,也在积极跟政府交涉,但这么大面积,厂区不是说卖就能卖了。
还要兼顾先前职工的生活,做好补偿工作。
除非找华侨投资,否则希望渺茫。
先前出去一大批人,但混得都不怎么好。
他们早年当兵,后期又埋头于军工生产,几乎不跟外界联系,性子倔,木讷,不会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