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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还把他的账户冻结了好久...”

陈喻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向晚,没再追问,也加入话题里说起其他的事。

向晚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酒,一直喝着,一句话也没再说。

大家好像忘了刚才的难堪与尴尬,又说笑起来,说起学校的趣事,讨厌的教授,和各自学生时代的糗事。

向晚进屋洗手,离开洗手间经过楼梯间时,她看到了满墙的照片,都是白齐一家的合照,在其中有一张很小的照片,看起来模糊一些,应该年代久远一点,向晚看见贺以恩站在白齐旁边,笑着看着镜头,他那时候应该十五六岁,已经有了后来的模样但又显得更加稚气。

其他的照片里就不再有他,全是普通的、无害的温馨家庭的合照。

“他的房间还保留着的,你要去看吗?”

白齐走到她身后,也跟她一起看向照片。

“他又不是死了。”向晚说。

“我觉得,我们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白齐说,“他跟我们没有血缘,是我爸把他从肮脏的街头捡回来的。”

“你爸爸本来应该也不想他这么早坐牢吧。”

白齐却故意答非所问,“他毕竟喊我爸爸一声舅舅,当然不忍心看他坐牢了。”

“这样养大的棋子就变得没用了,不是吗?”向晚看向白齐。

第一次在贺以恩家见到白齐的时候,她没看到他的样子,但她想象中,这个人任性又自以为是,过着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生活,但是他又好像笃定知道,人生永远会一帆风顺,好像命运眷顾他,不像贺以恩,似乎命运本该颠沛,却因他们的恩顾而活着。

向晚看向白齐,他也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出狱了,你知道吧。”

向晚的神色微不可觉地动摇了一瞬。

“你说他现在是会洗心革面,还是说,像陷入沼泽一样,越陷越深,沉沦而无后路。”

*

陈喻开着车不说话,向晚也不说话,她打开窗,风灌进车里呜呜地响,除此以外也没别的声音。

郊区的路上车、人都少,车速也快,风声也越来越响,几乎让耳朵刺痛。

向晚合上窗,等陈喻问她今天的事,虽然她完全没有想好说辞,甚至也没打算全盘托出。

“抱歉,今天让你的聚会不愉快了。”向晚说道,语气里却没有真的歉意。

她向来情绪稳定,除了初见时的陶然大哭,他再也没见过她过分激动的情绪,甚者,她总是冷冰冰的,喜悦和怒气,都是冷的。

陈喻生气了,车速是征兆之一,沉默也是,但他的生气也是有限度的,没见过他更过激的样子,至少至今没有,向晚又觉得,也许只是至今没有,她真的了解陈喻吗?也不见得,人与人在一起,会先带上假面,然后再一层层剥落,露出本来的样子。

今天是她被剥落的第一层,那陈喻呢。

车停在停车场,陈喻却没有要下车。

好像回到家里就不能吵架,好像非要困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话语才更有力量。向晚心里冷嘲着这个想法,面上却没有表情,她觉得莫名烦躁,为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陈喻的语气却有点挫败。

这种挫败令向晚有些内疚起来,她想起来那个收纳盒,里面装满了从来没告诉过他的事。

“过去的事了。”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什么都告诉过你,高中的女朋友,小时候暗恋过的女生,还有大一时的暧昧对象。”

好像信任比赛,一方说了秘密,另一方就也该全盘托出,似乎这样才能验证感情的同步性,但感情为何要有同步性,就连温度的喜好,温度的感知,两个人都不可能完全同步,对感情却有不切实际的奢求。

陈喻接着说:“我以为我们什么都能说。”

所以是“以为。”

向晚腹诽的话语差一点脱口而出,她在今天格外刻薄,对所有人都格外刻薄。

她不停想起来刚才那栋房子,墙上温馨的照片,和她没有去看过的贺以恩童年的房间,她想揭露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最后只是站在庭院说一些遮遮掩掩的难听话,与白齐站在楼梯间互相激怒。

他出狱了,她猜到了,但是他选择与她两清了,手表的出现似乎只是提醒她,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关联了。

“向晚。”陈喻喊她。

向晚说:“我和白齐的弟弟高中时谈过恋爱,很短暂的恋爱,后来他入狱了,就分手了。”

“...但是你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是向晚第一次亲口说这句话,她甚至无法辨别自己话语的真心程度。

她说:“反正没有未来,甚至也没多少过去,所以,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必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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