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班两个字，脸色一变。
戚玥暗道不好，但室友在，她也不好跟谢予解释，好在，她打包的饭很快就好了。
“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拜拜。”
室友走后，戚玥看向谢予，果然，他正板着一张脸，周身的温度都变得低了一些。
“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戚玥解释道，“大四课很少，我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个兼职做做，既打发时间，还能挣钱，而且，说不定对实习找工作也有帮助。”
戚玥起身，坐到了谢予身边，她偷偷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你别生气，生气要长皱纹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学生打工是很常见的事情，谢予也有不少同学在外面打工，他气的不是她去打工，而是她不告诉自己。
“我打算等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后，请你吃饭的时候跟你说。”戚玥捏着他的手指，“真的，你相信我。”
看她一脸真诚的模样，谢予的脸色缓和下来，“你都瘦了，要是生活费不够的话，我······”
“生活费我有，爸爸妈妈都有给我，我就是提前适应社会而已。”
“那我今晚能不能不回去？”
戚玥自知理亏，得给某人一些甜头才行，于是点头答应。
谢予的唇和手，在戚玥身上肆意放火，她觉得口干舌燥，很快便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但就在两人倒在床上的一瞬间，视频里的声音和画面就出现在戚玥脑海中，她一把推开了谢予，抱着被子大口喘气。
戚玥的样子把谢予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玥玥，你怎么了？”
戚玥抬起头，几秒后，眼神才聚焦在谢予身上。
“谢予，谢予。”她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谢予上前，将人搂在怀里，“我在，你怎么了？”
戚玥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你能就这样抱着我睡吗？”
“好。”
谢予快速地去洗了一个冷水澡，然后，两人相拥而眠。
*
戚玥把打工挣来的钱，还有省吃俭用下来的生活费，都给了陈林生，但远远不够，他威胁着，要是再不给够钱，就要找上门去，戚玥只能一边咬牙，一边想办法筹钱。
她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谈恋爱自然也没了心思，谢予见她总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就让她把工作辞了，安心在学校写论文，但戚玥不听，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争吵变得越来越多。
谢予想不明白，为什么戚玥跟变了个人一样，他直觉她有事情，但问她，她就说没事。
戚玥对谢予说不出口，那些肮脏的事情，没必要让他也跟着一起恶心。
分手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
谢予跟戚玥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了，他硬着心肠想等戚玥来找他，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信息，他只好妥协，背上书包坐上了公交车。
他想，这次不能再吵架了，一定要心平气和地交流，但当他看到戚玥跟曾钦洋并肩走在一起，她的脸上还带着他很久没见到的笑容时，他心底的火一下子被点燃。
他可以在吵架的时候低头，他也可以去消化她的坏情绪，但现在这样，他又算什么呢？
一个傻子罢了。
看到谢予，曾钦洋停下了脚步，他问戚玥：“不打算告诉他？”
戚玥摇摇头，眼中满是祈求，“不要告诉他。”
曾钦洋叹息一声，既然她坚持，那就这样吧。
怕自己的在场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曾钦洋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戚玥走到谢予面前，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予一把扯过。
进到酒店房间，谢予不由分说地便将人抵在门上吻，但与以往的温情不同，他的力度近乎啃咬，戚玥尝到了血腥味。
她一把推开他，“谢予，你发什么疯？”
谢予沉着脸看她，“发疯？我可不就是疯了。”
两人都憋着一股气，互相僵持着。
“戚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予坐在床沿，语气中充满了疲惫，“我是你男朋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
看着这样的谢予，戚玥突然醒悟过来，她一直在伤害他。
他应该是阳光的、快乐的、意气风发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满脸疲惫。
戚玥觉得自己好糟糕。
“谢予，我们分手吧。”
谢予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这样，他们之间存在的，就只有那些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