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读的医书也都是苏阖给他找的,侧重方向都是各种外伤。
其实这个孩子的伤情也正好是撞在了严青竹的枪口上面,不然就像君同月和他自己当时的内伤,他就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最后还不是拖拖拉拉的全靠苏阖给他们的伤药吊着。
薛神医被陆涧说的面色好了一些,翻着白眼一把按住了还想要躲的严青竹。
他其实也没有太想给严青竹治伤,阎王也救不了想死的鬼,严青竹自己都不上心,他跟着操什么心。
可严青竹偏偏用这样的行为拒绝了他。
要是寻常的激将法,薛神医也不会如此生气,到底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严青竹显然是真不想让他看病,而不是故意激他的!
那和直接指名道姓的说他能力不济有什么区别!
这放在谁身上谁能忍!?
所以再面对严青竹的反抗时,薛神医索性用上了力气。
哼!
你不让我看,我就偏给你看……
薛神医也会一些功夫,换做平时肯定按不住严青竹的,但谁让这时候的严青竹没什么反抗的力气呢。
他一手扯住了严青竹的胳膊,一手直接扣在了严青竹的脉搏上面。
严青竹咳嗦的情况没有缓解,每一下都似乎用尽力气。
薛神医一心两用,一边切脉,一边带着些得意的看向严青竹的表情。
只是片刻之后,他脸上的得意渐渐退了个一干二净。
他的眼神依旧落在严青竹的脸上,只是神色之中透出了谨慎和一些别人都理解不了的复杂。
马车里面安静极了,只有外面雨滴落在车顶的声音,和现在薛神医的心一样嘈杂浮躁。
严青竹的挣扎在被薛神医扣住手腕的时候,就停止了下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内心的声音都能被人听见的话,这时候的严青竹大约也想对薛神医说上一句:阎王也救不了想死的鬼,是你自己非要掺合进来的!
不一会儿,薛神医停下了动作,又伸手抓住了严青竹的另一条胳膊,谨慎的感受着严青竹脉搏的跳动。
许久之后,他方才沉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表情凝重之中又带着些疑惑,开口询问严青竹。
“你这样的情况似乎不是寻常内伤,不知道出现有多久了?”
坐在旁边的陆涧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凑近了薛神医些许,却被薛神医旁边的小童轻轻的推开。
严青竹看了看那小童,又转头看向了薛神医。
“没多久,大约是今天才开始的吧!”
薛神医眉头皱的更紧了,疑惑之情更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出口,而是权衡再三之后,转而继续询问。
“今日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青竹紧紧的看着薛神医,将他刚才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要如何去敷衍薛神医,这样的医者,寻常的谎言怕是很难将之忽悠过去,可若是照实说……
严青竹正在思考着,行驶之中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很快,外面给薛神医撑伞的人便敲了敲车门,向着马车里面说道。
“薛神医,左司使请您过去一趟。”
薛神医一听这话表情瞬间微妙了起来。
他看了看严青竹,又看了看车门的方向,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对着门外说了一句。
“老夫这便与你同回。”
说完,对着一边的小童交代了一声。
“将左下第六排药瓶给这位小哥儿留下些许。”
说完,又转头意味深长的交代严青竹。
“我给你留下些药,你先用着,想来很快就能见到效果了!”
严青竹这才松了口气,拱手说道。
“多谢神医。”
那边的小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薛神医说的药,从那一排药瓶之中抽出了三瓶交到了严青竹手上。
严青竹道谢接过后,看着陆涧送他们离开。
等到车门重新关上,严青竹才仔细打量手中的瓷瓶
那瓷瓶没有像其它的药品一样贴着品名,白白净净,什么多于的装饰都没有,鼓鼓的肚子,上头塞着软木塞,比严青竹他们随身携带的要大上不少,拔开木塞,一股药味涌出,严青竹倒出在手上一数,足有五粒之多。
他将药丸凑到鼻尖轻嗅,感觉药香之中的味道复杂,他一时间还真分辨不出具体情况。
严青竹有些疑惑薛神医对他的态度。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什么,视线转向了车门的方向,衣服湿了些许的陆涧正好推开门进来,看到严青竹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吃药了吗?”
他刚才看到严青竹反抗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这是不是帮了倒忙,严家姐弟似乎有自己的秘密,他这样做是不是太莽撞了。
严青竹摇了摇头,视线缓慢的从车门上收回,将手中的药拿起了一丸,剩下的重新放回了瓷瓶之中。
要是严青栀在这里说不定会怀疑薛神医的态度,继而担忧对方给严青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