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乐在其中的白澍。
原以为男人只是随便带带,没想过会这么认真负责,负责到——
他都要怀疑白澍才是杜小蝶的生父,而自己,只是个养父。
而且这个白澍还偏心眼子,只对小蝶假以辞色,对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小悠,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明明这俩是双胞胎啊……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双标的……
杜琪胜轻轻咳嗽了一声。
白澍问:“怎么了?”
“那个,”杜琪胜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太晚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所以你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白澍说:“哦,那你睡吧,我哄完她就回去。”
杜琪胜:“……”
白澍:“还有什么事?”
杜琪胜:“没、没有,就是发现,你挺喜欢小孩子的,将来一定是个好爸爸。”
算了算了,反正都在一个房间,随他便吧。
杜琪胜将熟睡的杜小悠安顿好,自己躺到了床上,一边假寐一边想:已经在船上半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船……带孩子真的好累……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这么沉醉于带孩子,没有大事要干吗……
没一会儿,床上就传来了杜琪胜的鼾声。
小杜小蝶伸手去摸白澍的嘴。
白澍挡开。
她又去摸白澍的鼻子。
白澍索性抓住了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小杜小蝶被逗得咯咯直笑。
“这么开心?”白澍嘴角上扬,轻轻呢喃,“要不要,跟我走呢?”
大的要救,小的也要偷。
小杜小蝶眨眨眼,瞳孔里印着白澍的影子。
周围陷入了安静,杜琪胜的鼾声没了,海浪声也没了,只有淡淡的烟雾从四面八方涌来,环绕着白澍和小杜小蝶。
白澍停下了跟小杜小蝶的互动,望着这些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终于,浓雾尽头,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清脆声音,引诱着白澍前去。
这次轮到我了?
白澍收敛笑意,没有任何犹豫,抱起小杜小蝶就走向了声源处。
穿过重重烟雾,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桌子,四四方方的红木桌,每个方向都有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麻将,已经一条一条地排列好了,就等着他入座。
白澍直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位置,正准备坐下去,那位置上就竖起了一张黑白相片——里面是面无表情的傻儿子。
那个之前跳船而死的傻儿子?
白澍眯了眯眼,没说什么,抱起杜小蝶走向了旁边的位置。
谁知那位置上也缓缓竖起了一张黑白相片——里头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太监。
哦对,这个太监白天的时候也死了。
白澍看向空着的两个位置,等待着对方给他安排。
可等了半天,再也没竖起第三张相片。
也就是说,后面的随便选?
白澍问怀里的小杜小蝶:“你喜欢哪个?”
小杜小蝶咿咿呀呀,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某个麻将,白澍顺着她的手势,坐到了那个位置——太监的旁边,傻儿子的对面。
于是,剩下最后一个椅子也轻轻后移,好似有什么人坐了上来,只是肉眼并不能看见。
这实在是非常诡异的一幕。
被白雾笼罩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牌桌,白澍抱着小杜小蝶坐在那里,其他三个位置是空的,可桌上的麻将却动了起来,如同有三个看不见的“麻友”在摸牌一样。
终于,转了一圈,到白澍了。
他伸手,摸出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个“卍”字。
这是个从未见过的花纹,白澍心里一沉,难道,这个游戏不是麻将?
仿佛在验证他的猜测,接下来,他摸到的牌都不是传统麻将的图案,有花有草,还有各种连读都不会读的鬼画符。
上家的太监出牌了,是两张。
白澍望着两张牌,知道不能用麻将的规则来玩了,他想了一下,也学着太监那样出了两张。
似乎没打错,牌局顺利进行下去,到了白澍的下家。
下家那个神秘人却出了三张牌。
这又是什么原理?
白澍尝试找到这个从未接触过的游戏的逻辑,在他还在推演计算的时候,啪的一声,下家神秘人的牌全部倒下,第一局结束。
什么意思?对方赢了?
白澍试着再出一张牌,可那牌像长在了桌子上,再不能拿起。
白澍只得放弃。
在他放弃的瞬间,所有牌都动了,它们一个叠着一个,自行在桌上洗了起来,为第二局做着准备。
与此同时,白澍看到,自己的双腿迅速爬上了一片黄,呼吸间,那原本属于人类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