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天她给韦封华回了消息,说社团有事不能去。
起先韦封华嘟囔几句,最后让她多注意休息,有机会下次约,季暖客气说了好。
社团确实有事,校运会在即,秘书处负责计分表格的打印和联系广播站,季暖先领了打印的任务,怕被安排去和人打交道。
她根据要求修改几遍给分管她的学姐发过去,确认最终版后去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办公室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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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是在十月下旬举办的,季暖被安排坐在大本营值班,只要坐完上午,她就能解放。
校运会共举办三天,从周三开始全校停课,所有的课程移往后。
三天校运会加上周末可以算有五天假期,所以没有比赛项目的学生大多都跑出门旅游了。
季暖不是很在意,她连出校门的欲望都没有,所以几天假对于她来说就是可以多悠闲写几天稿子。
正撑着头在废表上写写画画,构思后面的剧情,突然一个人大喊:“秘书处的人呢?”
季暖把纸塞到包里,站了起来,“我是。”
男人大汗淋漓,穿着一身跑步装,叉着腰喘着气,应该是刚跑完比赛项目,他满脸凶相嚷嚷:“就你?你们秘书长呢?”
“宋学姐在主席台,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季暖说话有些紧张。
男人应该不好打发,多半是硬茬。
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季暖僵硬站在原地。
“叫秘书长过来,和你说有什么用。”男人说完,愤恨地踢了一脚帐篷的细铁柱。
瞬间,本在寒风之中勉强能稳住的帐篷摇摇欲坠。
这一脚似乎踢出男人心里的怒气,他又吼:“学生会就这么垃圾?值班处放一个说不上话的部员,忽悠谁呢?”
他又一脚下去,帐篷崩塌下坠。
季暖行动之前,手腕被大掌环住,把她往外一拉,退到安全领域,下一秒帐篷倒在她脚边,吓得她魂要出来了。
熟悉的木质香袭来,她抬眸看到傅斯朗立体的侧面,下颚线紧绷着,蹙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刘附,你的申诉已经提交到裁判组,你来这闹什么?”傅斯朗冷声说。
叫刘附的男人不爽,讥讽嘲笑:“你们裁判组仗势欺人,和你们说有用?”瞟了眼站在一块的两人,嗤笑说:“秘书处也是一伙的啊,怪不得。”
“你要是有不满可以直接申诉到组委会,甩脸色给其他人算什么本事。”傅斯朗往前一步,把季暖挡在身后。
刘附是故意闹大的,被傅斯朗拆穿,不满说:“怎么?说不得,你相好啊?”
傅斯朗没有立马接话,助长了刘附的威风,他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口无遮拦地调戏季暖,“你还真的是他马子?”
污言秽语让季暖感到不适。
在她要开口时,倏地,身前的男人比她动作更快。
一拳直接往刘附脸上揍去,逼得他连连退了几步狼狈摔到地上。
傅斯朗手背的青筋凸显,指节泛着白,可见这一拳的力度有多大。
刘附显然被打懵了,鼻血止不住地流,嚣张习惯的他到嘴的脏话也说不出来,被男人夹冰的眼神吓退。
站在他跟前的男人,周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他只能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人跑来,他失控闷叫,声音就跟在绝望里的乌鸦一样难听。
像濒临死亡,挣扎活命。
不远处纪检部的值班人员注意到异常,叫几个组委会的成员一同赶来。
突发矛盾事件,一顿审问少不了。
“傅斯朗。”季暖不安地叫他。
想和他说等会她和组委会交代,毕竟他帮的是她,怕他那一拳会被记过。
她出面就事论事,不会有太重的责罚,也的确是刘附有错在先。
他后退半步,她的肩膀抵在他的胳膊,灼热的体温传来,木质香再次涌入她的鼻尖。
她一颗紧张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这没有监控。”傅斯朗只留下这句话,很快站回原位。
过程短短三秒不到,赶到的同学并没有看清他们的动作。
刘附红着眼控诉他们,傅斯朗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刘附的眼神却很浮。
淬着冷,比刀还利。
组委会让两人先跟着去附近调解室,这事不易在外闹大,后半场还有比赛,怕有影响。
傅斯朗跟上,从头到尾没有看季暖一眼。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脑子里盘旋着他留下的那句话。
——没有监控。
默念了三遍,揣摩着用意。
她猜不透,但心里有了想法。
几个同学正忙着把帐篷恢复原状,她目光锁定戴着红肩章的纪检部成员,她主动上前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