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妇女的回话,但却感受到,那根本是一种绝望的情绪。
他们能走到哪里去呢?
他们的家园被毁,还能去哪?丈夫前去边关从军,家眷居然在后方被人宰杀,天下公道何在?
夏无邪回到机关炮附近,宁玉的咳嗽声在一旁响起,他循声而去,看到宁玉正身处两架机关炮中间,看样子,她已拼上内力延缓了机关发射的时间。
怪不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炮弹的轰击声了。
“公主殿下,可有解决方法?”
夏无邪看了一眼身前这两架机关炮,炮身不算太大,周身约三尺见方,高不到一丈,炮身两侧有羽翼,看起来与底座相连,工艺精湛,关节之间也是严丝合缝的环环相扣。
夏无邪看炮架从上到下都是精铁所铸,只有底座看起来像是成年老樟木,要想捣毁怕是不易。
宁玉艰难开口道:“这怕就是‘五行金乌’的仿制品,此机关一旦开启,也只能按五行之法去行关停,否则炮弹会持续发射至射空为止。这种居民宅地,光是射出两发已经足够让那些无辜的平民一无所有了……”
宁玉话还没有说完,夏无邪便见那炮身羽翼与底座的衔接处往东方向发生旋转,宁玉即刻飞身上去一掌拍在那地方,继而指节往上三寸卡住衔接处的齿轮,再行以天地锁链缠绕其中以阻机关继续转动。
飞快的几乎亳不停顿,她用手拉开锁链,飞身至另一处机关炮,在机关转动之前以自身内力灌注炮身之中阻止炮弹落入管道,促使机关只能空转。
夏无邪看出来宁玉的意图,她一手拉扯这锁链以延缓机关运行时间,另一边则以自身内力阻止炮弹发射,继而又会赶回原先那架钢炮,灌入内力以同样的方法解之。
虽然确实延缓了炮弹发射,但对她内力消耗极大,终究不是治本之法。
“公主殿下一定知道关停之法吧?无邪愿助一臂之力。”说着,夏无邪已赶到另一架钢炮,以同样方式处理之。
正是此时,阿月也跑了进来,喊道:“我也来帮忙!”
宁玉摇摇头:“没用的,这五行金乌的机关本就不能以普通方法去解。可按说五行相生相克,木克金,它这炮弹的底座之处应有关停之法,但我方才看过,那底座上的机关已被封死根本无法转动,看样子,那个静香根本没想过要停下炮弹。你们快去疏散民众,我留下来撑一阵子。”
阿月急道:“这么多人靠我们几个怎么去疏散,况且炮弹要是炸开,这一片地方也差不多毁了,这些人不就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么?”
宁玉皱了皱眉,没有吭声。
夏无邪接着道:“阿月,公主殿下内力损耗撑不了多久,我留在这里助她,你快去带那些民众先走。”
阿月点了点头,当即离开。
夏无邪则转身对宁玉道:“公主,你有办法?”
宁玉轻咳了两声,又调息平复周身气血,道:“我听闻传说中的‘五行金乌’不止是机关炮,他们之间自还有一种联系,能按八门奇行之法互相交换变动方位,方便去袭击敌方不同的位置,也好应对敌方的反击,毕竟这种机关炮的关键就是炮弹发射位置,若是被人捣毁,这机关就再不可用。”
“如何捣毁?”
“这里的钢炮既然在原地不动,确实给了我们捣毁的可能,可这炮身是精铁所铸,凭我们两个是无法成事的,除非……”宁玉道:“除非我们将这两架炮转成互相对攻,炮弹射入对方的弹道,以其自身的攻击力捣毁整架炮最关键的弹道内部。”
夏无邪即刻会意,道:“那我们就调转这炮口的方向,按此行事!”
夏无邪说着,当下飞起一脚将两架机关炮踢至互相对立的方位,又使出一掌将炮身推至接近,他的内力迸发的恰到好处,两个炮口距离已不足三寸。
宁玉道:“炮弹出击的时候炮身会往后退,也正是靠着后退之力,这机关才能持续运转下去,可如此一来,炮弹被击出的方向就会因为这个冲击力产生变化,而若有丝毫偏差,那炮弹可就射不进弹道之中了。”
“再者说,另一架炮也需以你我之内力先延缓其发射时间,可钢炮射入弹道只在须臾之间,这人恐怕会受到弹道损毁的波及,但具体有何危险,我也无法确定。”
“与此同时,我会用这天地锁链将这两架钢炮相连,希望弹道自毁之力能一举震断两架机关炮的机关。”
夏无邪毫不迟疑:“那便请公主殿下稳住右侧这架机关炮的炮身,我自会阻止另一架钢炮发射。”
“夏少侠你……”
“事不宜迟,马上就是下一枚炮弹击出的时间了,公主,我们没有时间犹豫。”
说完,夏无邪已飞身立在另一架钢炮之上,久经苦战,他实际上眼神有些憔悴,但他的动作依旧迅速灵敏,正是这份迅速打消了宁玉心中最后的顾忌。
同是修行之人,我不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