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出数十种剑锋的不同方位,希望打南宫致远一个措手不及。
但两人自将军府始,相较已不下百招,面对变化莫测的无霜剑,南宫致远自有他的招式应对,然而夏无邪左手则趁势击出出其不意的一掌,掌势凌厉,正是烈焰掌的招数。
他无心恋战,只想阻止那冲天箭的烟花放出。
可南宫致远仰身避开,又持刀回旋往前一劈,横挡在夏无邪去路之上,令夏无邪只能招架,眼睁睁看着那烟花炸开。
阿月见状也是气急,当下不想再与追月纠缠,苍阳剑回旋空中,一个反身便直冲撞过追月的断刀,刺穿追月的胸膛。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一霎那发生的。
彼时,冲天箭的烟花还没有褪下去。
阿月拔出苍阳剑,追月的鲜血喷洒到她的黑袍之上,宛如进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她眼光微缩,见追月倒在地上,周身顿时涌上一种无力之感。
饶是她可压制软骨散的毒性,也不能在连续运功的情形下支撑这么久,好在,一切应当可以尽快结束了。
宁玉的锁链再次束缚住那北魏的弯月刀,宇文拔还想借用自身手腕发力以弯刀与那锁链纠缠一阵,可宁玉却反向借力将自己的锁链抽出,再凌空甩去,来了一招隔山打牛,不仅以自己的内力出击,还将宇文拔的出招又再击还回去。
那玄铁锁链化为刀锋,正好直刺在宇文拔胸膛之上。
宇文拔只得往后避退,站到已将近倾倒的云来客栈的屋顶之上。
他硬生生将口中的血咽回肚子里里,皱眉道:“你怎么会这南宫刀法?”
宁玉轻笑道:“正是你方才演练给我看的。”
“宁玉。”宇文拔的眼里露出几分欣赏之色,道:“我不杀皇帝不是因为你那几个鹰卫,是因为你,你太有威望,实在是一个能匡正大禹社稷的人。”
“不对,是因为你自己,你太自负,你想要你们朝廷的人亲眼看见你们的骑兵是怎么冲破戎关,怎么收复河山,是你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宁玉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有些悲悯,继续道:“可是你这自负有些可怜,因为你从小就是你父亲的棋子,你只是想证明,你有比作为棋子更好的价值。”
宁玉嘴角轻轻扬起,语气里都是暖意:“我不一样,我有父亲完整的爱。”
忍受不住的急火攻心,宇文拔一口鲜血终于吐出,五脏六腑均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
静香看着追月的尸体在一旁冷笑着,眼神却空无一物,仿佛是一个只会这种表情的纸片人,没有半点感情,整个人浑身透出刺骨的冰冷。
而街口,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往这边运来。
事不宜迟,阿月抬脚一跃,飞身到夏无邪身边,凌空便是一刺,周身内力全蕴含在剑意之中,与夏无邪双剑合璧,意欲直捣长龙。
南宫致远往后避开,又以刀鞘相抵,却没想夏无邪和阿月的功力已互相糅合,那内力似柔且刚,直接震碎的琅月刀的刀鞘。
两人再一合力,改用无敌剑法中的“过眼滔滔”的招式,无霜剑与苍阳剑当即合而为一,有覆雨翻云之姿,招式之中却似毫无章法,南宫致远一时不知该如何拆招,左右难顾,这边才挡住无霜剑,却被苍阳剑刺穿肩膀。
他用力震退苍阳剑,却又被夏无邪切断后路,两人硬生生拼了一掌,南宫致远顿时只觉头疼欲裂,周身气血翻腾。
是烈焰掌的功力与他自身功法相克之故。
夏无邪也往后退了数步直到屋角,那屋顶的瓦片均被他的脚步震碎,只留下漆黑的粉末洒落下去。
“以多敌少,你们胜之不武吧?”南宫致远口衔鲜血,满心不甘。
阿月怒道:“与你何须谈道义?”
可天空中顿时响起轰鸣一声,就像炮火在城中炸开,阿月循声看去,见街角正是有一枚机关炮在攻击周边的民宅。
静香如鬼魅般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她眼神犹如恶魔,审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宇文拔皱了皱眉:“你疯了吗?”
静香大笑道:“门主,属下正是要为你扫清这些大禹朝廷的障碍,助你称霸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