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哪能怪上你，要怪也只能怪这将军府看守不严！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婚礼当日还有人闹事……”林昭安慰阿菱道，又想起昨日顾清晏的手帕，又说：“你记得把手帕洗了还给这儿的小少君。”
“已经洗好了，正晾着呢。”阿菱脸一红，想起昨日自己攥着人家的手帕不松手的样子，忙应道，手上胭脂也蘸得多了些，给林昭的脸画得像猴屁股似的，倒是也看不出脸上红肿。
“这么红！”林昭惊呼，左右照了照镜子又道，“看不出就行……”
“姨娘该去前厅候着了。”门外通传的嬷嬷敲了敲门提醒道。
“这就去！”阿菱一边回应道，一边帮林昭擦掉了点脸颊上的胭脂。
林昭倒是不在意到底画成什么样，左右也没人看她，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阿菱，我们走吧。”
阿菱又扑了点香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跟着林昭去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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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和林晗一起来了前厅，远远的就看见圈椅那边站着个人，腮上两坨猴屁股似的胭脂，走近一看才想起来林家还塞了个小女儿给自己，闭了眼摇头道：“怎么画成这样！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好看吗！”
林昭忙捂了脸解释道：“第一次见主君，我特地画喜庆些……”
顾谨言一时无话可说，抹了一把脸，十分无奈的样子。
林晗见状赶紧插话劝道：“昭昭年纪小不会打扮，我得空教教她怎么梳妆就是了，还望主君海涵。”又转头对林昭道，“快去洗把脸。”
林昭背过身就想回自己屋洗脸，脑子飞速运转盘算着怎么解释脸上的红印。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也都是自家人。晏儿估计也快到了，我也还有公事，等不得她。”顾谨言摆了摆手，示意林昭不用去。
林昭也松了口气重新站回圈椅背后，心有余悸地拿帕子虚抹了抹脸，心想还好还好，没被发现就好。
正想着，顾清晏从院门进来到了厅内，给父亲、继母行了礼，喊了人，又看了看林昭，忍俊不禁道：“小姨娘今日倒是装扮得喜庆。”昨日走后想了半天，林昭看着年纪和他差不了几岁，喊姨娘喊不出口，便干脆喊“小姨娘”。
林晗和顾谨言回头疑惑地看了看林昭，又看向顾清晏问道：“你们见过？”
林昭心道坏了，怕是要牵扯到昨日的事情上，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抽空给顾清晏使眼色让他帮忙遮掩。
“昨日……”顾清晏脱口而出，又见圈椅背后的林昭朝他挤眉弄眼，会意地遮掩道，“昨日小姨娘下轿的时候我看到了。”
顾谨言也没再细问，说了几句要尊重继母、要懂事些之类的客套话，又一一让几个管事儿的下人向林晗介绍了自己的职责，对林晗道：“有什么事找他们就行。”
林晗乖顺地点了点头，顾谨言十分满意地样子，道：“先用早点吧。”
到了大厅后方的饭厅，只见一张宽敞的八仙桌摆在正中间，细腻的汉白玉作桌面，嵌在雕刻精美的红檀木制的框架内，四条腿也是红檀木雕刻而成，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样子，四边摆了四张配套的凳子，桌面上却只有三副碗筷。
林昭环顾了一圈，明明有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三副碗筷，是谁不吃？主君有事要办？还是少君有学要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观察着余下三人的举动。只见顾谨言挑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林晗和顾清晏也入了座。好嘛原来是自己没得吃。林昭在心里悄悄翻白眼，心道将军府家大业大，居然还缺她一个人的早饭！自己又吃不了多少！脸上却仍保持着客套的微笑。
“愣着做什么！布菜啊！”顾谨言见林昭傻站着微笑，有些不耐烦。
林昭心下一惊，心道原来不止我没得吃，还要我伺候他吃！便赶忙拿了筷子往顾谨言的粥碗里夹各种各样的腌菜。
“你要齁死我不成！”顾谨言见粥碗里堆满了腌菜，粥都要看不到了，把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顾清晏和林晗见状也赶紧放了筷子不动。
林晗推了推林昭让她别加了，劝慰道：“今日她也是头一回，她原也不懂这些，父母对她的教养也不太上心，我母家也没有布菜的规矩，昭昭还得学一学。”
顾清晏见状也有些疑惑，将军府中也并没有让下人布菜的习惯，便直言问道：“父亲平时不也自己夹菜吗，平日里也没有布菜的习惯……”
顾谨言本想借机立立规矩，顺便也学之前见过的有妾室的官员那样享受享受人前人后有人服侍着的感觉，没想到林昭是个笨手笨脚的，自己儿子还心直口快戳穿了他，尴尬地掩嘴干咳了两声，道：“罢了罢了，我自己来便是。”
“主君想吃什么，我来替你夹。”林晗把顾谨言的粥碗拿走，让自己从林家带来的丫鬟红杏拿一碗新的来，微笑着问顾谨言要什么菜。
“用不着劳烦夫人，我自己够得着。”顾谨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