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需求,总不能一开始就要求高峻霄逆着人性发展,她自己也不能立刻做到呢。
似乎误会了清澄的意思,高峻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扭捏的像是没做功课而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学生,攥紧衣袖目光没了焦距。
最后他咬牙用极慢的语速阐述了自己在杭州陪同校长游玩西湖,校长有意调他去收编杂牌部队。他没马上答应,因为一认山头,免不了有些有言蜚语。
“大环境如此,你不认山头才奇怪。管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是嫉妒。”清澄无所谓的说道。
她隐隐猜到高峻霄的郁结已经憋了好几天了,从送他去杭州,男人就不开心,估计那感觉就和他被逼着卖身又无力反抗类似吧。
“我知道,我怕你…失望。”高峻霄眼里压抑着烈火,像是在用眼睛抚摸眼前人一样。
这种眼神清澄哪能受得了,捏了下他的鼻子柔声安慰:“我知你非一姓之臣,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若还不放心,那我问你,得到权利富贵后,你会不会做对不起生养你父母的事情?”
“不会。”高峻霄摇摇头。
“你会不会做对不起国家,做伤害百姓的事情?”清澄追问道。
“当然不会,我宁愿辞官。”高峻霄坚定的回道。
最后一题,清澄在心中斟酌了一下问道:“即便被误解,被冤枉,你也会为心中的信仰而奋斗吗?”
“必须的。”高峻霄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那你永远是我的夫。”清澄低下头,在他额间印下誓约之吻。
高峻霄瞬间飞红了脸,有力的双臂自她腰间穿过,牢牢地将人揉入怀里,在她耳畔慢慢道了句谢谢。
即便得到了清澄的保证,高峻霄还是表示自己不想跟校长走,他原本以为自己作为校长的拉拢对象,戴雨农不敢与主人对着干,会收敛一些,谁知他天真了。
“不一定,你还不能确定这次的杀手就是戴雨农的人呢,我觉着这次的杀手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公公。”清澄脑中灵光一闪,有个盲点她一直忽略了。
“老爷子在上海没有仇家呀。”高峻霄不置可否。
“公公的酒量怎么样?”清澄好奇的问道。
高峻霄直言老父亲酒量非常好,年轻时就是千杯不醉。
“那为什么宴会上没有饮酒,若是担心老伴,不应该推掉宴会吗。他参加了宴会却没喝酒……”清澄甩了个眼神。
高峻霄立刻接上:“他在找人谈事情。”
“没错,我明天去探一下师傅的口风,你就探公公的口风。他们最近肯定在搞个大事情。”
次日傍晚,两人再次坐在沙发上交换情报,得出一个共同的信息,夏女士和高父都加入了孙夫人成立的“拯救国际友人委员会”,他们要营救那对代号“牛轧糖”的苏特夫妻,高父正好是他们的法律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