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文应如,”然张孚陵不肯放弃,一步步向她走来,龄玉的记忆再次混乱,她咬牙切齿,恨意满满地盯着张孚陵——既然李重九说这是一场梦,那便代表,她可以随意变换梦的内容。
大街上,女子手里忽然出现一把长弓,利箭搭在弦上,她张开大臂,毫不犹豫地对准身前逼近之人。
“张孚陵,你休想再影响我!”
箭被射出去,他不躲不避,让箭插进心口。
可这是梦呀——桑云深身亡,但张孚陵还在。监正大人以自己的面貌出现在龄玉面前,时隔三年,这纠缠不清的两人到底是见面了。
一时间和他的过往涌向眼前,龄玉看着他,痛得难以呼吸,“张孚陵,你不能这样对我.....”
崩溃前缘,有人赶到,出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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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喜交加地转过头——一身红衣,丰神俊朗,不是她的小狗是谁?!
眼泪夺眶而出,龄玉放下心防,自来到这陌生地方后便像浮萍似的身不由己,她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如今见到张肃,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张小狗......你坏死了....”
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这样叫他,张肃笑了笑,亲亲她的脸,“对不起,我来晚了。”
“每次都这样,”她埋怨他。
“是,我最爱你。”
“没人叫你说这样的话,“她却扭捏,搂紧他,“快带我回去。”
这二人旁若无人在这亲昵,张孚陵冷声道,“把万龄玉留下!”
他怎么觉得张肃会听他的?抱着龄玉迅速离开此地,可是无形中有一条千斤重的锁链飞来,缠住张肃的腿,死死往下拉。
孚陵站在地面上,右手迅速结印,锁链在张肃腿上收紧,皮开肉绽,鲜血渗到铁块上,张肃原想以手作剑,将这锁链劈开。不料,张孚陵动了真格,劈了好几下那锁链都无动于衷。
无辙,张肃做了今晚第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抱着龄玉,右手点在她的额心,意图强行将她从梦中抽离,让她在现世中醒来。
“我很快来找你,”张肃道。
于是龄玉在他怀里不见,张孚陵看到了,竟是道,“多谢。”
接着身形一动,消失在张肃面前。他打算去现世将龄玉抢回来,现在二人终究是在随心所欲的梦里,很多事做起来存在偶然,可现世不一样,监正大人失去过很多次万龄玉,已经不想再耽搁下去。
可张肃怎会让他得逞,就要紧追其上,脚上的锁链绊住了他,仅仅是一瞬,便像迟了万年似的——回到张府,只见房中,院中,空无一人!
龄玉出现在一家客栈里,坐在床上,旁边是张孚陵,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大惊失色,猛地向后退去,同时又抬腿踢向他,“张孚陵!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万龄玉,”他缱绻万分地叫她,昔日高高在上、受万人仰望的监正大人此刻像失足掉落至红尘般,沾染上所有的求而不得,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扯至身前,和她的唇近在咫尺。
他把手搁在她的脑袋上,迫令她不得动弹,此时已是夏季,炙热的黑夜里龄玉像被他蛊惑,眼神从警惕变作空洞,她放任自己和他呼吸交缠,盯着对方的嘴唇,刚想过去,又瞥见监正大人身上的白衣。
像皑皑白雪似的,让她怯懦,往后一缩。
张孚陵不能忘记刚才龄玉和张肃亲昵的画面,心里嫉妒得快要发狂——知道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不该不择手段,可.....千百年前便喜欢万龄玉的又何止张肃一人?!
搁在她身上的手一紧,张孚陵就要俯身吻过去,这时,有一人在身后怒吼,“你敢!”
张肃一身红衣,死盯着他那在别的男子怀里昏迷不醒的夫人,倾身来到张孚陵背后,持剑刺向他的心口!监正大人丝毫不避,往日谪仙已经掉落凡间,满身污秽,他早已将那些道德礼仪抛诸脑后!
到底是将吻落到她唇上。
带着一点报复的痛快和巨大的痛楚,监正大人看到血从心口里涌出,既脏了他的白衣,也脏了万龄玉的白衣。
于是咯咯笑了——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将龄玉松开,他消失在房中。龄玉被迷了心神,呆呆坐在那里不知年月,过了好久,又或许只是一刹那,便再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压在她身上啃咬她的唇。
“张肃?”龄玉逐渐恢复神智,发觉他正在撕扯她的衣裳,“怎....怎么了?你在干什么?!”
“小玉,小玉,”张肃(删减)她的衣裳,看着底下不知所措的女子,龄玉(删减),“刚刚发生什么了?张孚陵他.....”
“别再提那个人!”张肃红着眼厉声低吼,很快又软下声音,轻吻她的脸,“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小玉,我们做吧,可以吗?求求你......”
(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