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现在觉得自己脑子和他们一样有大病。
魔物高兴地搂上曲欢肩膀,乌吉在一旁推阻道:“木西,他受伤了,伤得很重,怕是打不了。”
木西狐疑地看向曲欢,“你受伤了?伤哪了?我咋看不出来。”
秦肖肖想,曲欢脸都惨白成这样了,魔物们果然高度近视。
曲欢道:“我没受伤,他胡诌的,走吧。”
说罢放了枕头就要出门,乌吉叹了口气,提醒道:“你的人族小媳妇,你敢把她独自留在这儿?我可不帮你照看。”
那位被青垣踢了一脚的四肢着地的人头魔物,狗腿子地站在木西旁边,“老大老大,就是她。”
魔物友好地和秦肖肖打招呼,口水都流到了地上。
木西于是指指屋子,加上:“兄弟,如果你输了,就把她给我小弟。”
曲欢瞥了眼木西,回过身来牵秦肖肖,“姐姐不是说没玩够么?走,出去玩。”
少年目光幽怨,好像在说:起来吧,我睡不了你也别想睡。
秦肖肖:“……”你去打架,我特么去给你当赌注?
秦肖肖没有人权,被曲欢揪出了被窝。曲欢自然而然地蹲下,拿过鞋袜帮她穿上。秦肖肖心想呵呵,你敢拿我当赌注,你哄不好我了。
曲欢又拿出一件毛茸茸的斗篷,认认真真地帮她系好,理顺她的头发,然后给她戴上兜帽。又拿出会发热的石头,给她握在手里。
秦肖肖被他包得只露得出半张脸,曲欢这时候看向她,终于有了细微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面颊。
“兄弟,快些,你咋磨磨唧唧的?”
曲欢带着秦肖肖走到魔物跟前,道:“木西,我不和你赌,因为你拿不出同等价值的东西和我赌。”
秦肖肖:哦哟。
魔物一下子炸毛了,尾巴竖起,“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怎么没有同价值的东西了?去,把你们嫂子给我带去比试台!我要输了我把我媳妇给你!嘿哟,气死我了,你以为就你有媳妇?”
小弟们吓了一跳,”大哥,真去叫嫂子?”
木西大吼:“去!”
小弟们瑟瑟发抖地去了。
秦肖肖:“……”真行,魔物传统,给人送老婆。
曲欢摇头:“我不要。”
“嘿你小子还敢嫌弃?!”木西已经抡起拳头对着曲欢比划。
曲欢悠悠加上:“给青垣。”
青垣:“……”我的命不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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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比试台而去。
街巷人满为患,一眼望去乌泱泱一大片魔物。魔物声浪滔天,“曲老大和木老大来了!快让开快让开!”
大家给两波人腾出空间,曲欢的极差人缘这时候充分显现出来,曲欢这边就只有二十多只魔物,而对面木西那边有上千只。
众魔议论纷纷:“曲老大今天杀了百来号人,各家老大全都等着找他算账呢。我们这么多人,他该凶多吉少了吧?”
“暮色大人启示过了,曲老大今夜不会杀人,大家放心地上。”
“曲老大旁边那是谁?看起来很好吃。”
“又一个人族的小娇妻,他们怎么这么好的运气?我遇到的都被我吃了,一个都不肯给我当媳妇。”
“哈哈哈人家什么长相你什么长相,人族怕是吓都要被你吓死。”
对面有位人族少女在抹眼泪。
木西凑她旁边不知所措地擦眼泪,“心肝儿,别哭了,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
少女头朝向另一边,躲开他的手,“木西,你拿我去赌……”
“哎呀!心肝儿,他激我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会输,你看,我们这边有那么多人,他们才那么点儿,等我给你赢个姐妹作伴,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秦肖肖才知道这是要打车轮战。
这就有些夸张了,对面那么多魔物对上他们几个。心下顿时有些担忧,曲欢说自己是普通之躯,又有伤在身,要是输了……
曲欢竟也学了木西的样子,杵她旁边道:“心肝儿,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他诓我。”
木西一副粗样,脸上长满鳞片,这一片与那一片不齐、缺了几角也不理会,头上有耳朵,耳朵上的毛乱糟糟的,好像从不打理一样,粗壮的尾巴长长地拖在后面,沾了灰、夹了石子也不管。
他声音粗犷,喊心肝儿像是土匪在哄抢来的压寨夫人理理他,相比之下,曲欢精细婉转多了,曲欢喊心肝儿像是风流的书生在同幽会的心上人耳畔厮磨。
被大家听到,众魔纷纷起哄。
“曲老大喊得我骨头都酥了,曲老大什么时候去窑子楼带带业务,我保准去消费。”
“你们说曲老大要卖个什么价位好?”
“曲老大那么凶,我出十块魔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