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情调,哪个正常男友会和女友分享黑魔法啊?”
他怔了怔,似乎没反应过来他们角色的变化。
随即,他不回话了,神情也有几分紧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在逃避他们关系变得亲密的事实。
比如她习惯牵手或者拥抱、再或是亲亲他的脸,而他每次都表现得不太热衷,甚至有点敷衍,他从不会回应,只会由着她、像由着一个少女亲自己心爱的毛绒娃娃。
以至于晚上睡不着的时她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其实没那么喜欢自己?深思熟虑一番,又转念一想,汤姆确实不是普通人、他一直不具备多少凡夫俗子的温情,也许他是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对她的态度起码不是虚伪的。
终于要离开慕尼黑,到法兰克福后她的心情变好得多,这里巫师定居得比较分散,没有集合在一个规整的村镇中,本地设立了一间中小型的四年制魔法学校,挂着的名字是缩写“DIFMU”,汤姆受邀请会进学校教一节魔药课,她搞不懂他的人脉都是哪里来的、连国外都有所涉及,殊不知从霍格沃茨开始他就抓住每个校外交流的机会、从不缺席任何一场国际性质的学术竞赛,当他的名字几乎蝉联每一届榜首,别说小学校、像德姆斯特朗这种大型院校的教授都记得住这位从未失败过的“汤姆·里德尔”,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愿意来分享一节公开课就好了——
既然始终计划留在霍格沃茨任教,他现在借机锻炼锻炼也不错,虽说课程的类型不是他最理想的黑魔法防御。
坐在讲台底下最后一排旁听的伊奈茨起初兴致盎然,环顾四周都是年轻的学生,自己兴奋的看热闹心思被唤起,回忆起以前在霍格沃茨的美好时光,怀念之余多了几分年长的感慨。
讲台上汤姆穿着一套朴素规整的黑西服,显得更高挑秀颀,全程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模样,大家像仰望神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平心而论,汤姆的授课风格中规中矩,不算有趣、也不算无聊,人人听得聚精会神的,只有其中一人例外——
可惜这上课内容都是伊奈茨本来就熟知的知识,课堂前十五分钟还撑着下巴在认真听,到后来越听越困,直接睡倒在课桌上。
对于她光明正大趴着熟睡的举动,学生们尴尬地面面相觑,却见台上的里德尔先生见怪不怪地继续照常讲课,跟个没事人似的。
下了课,不少好学的挤上讲台围着汤姆问问题,实际上他早就对这堆小儿科的疑问不耐烦了、但依旧完美地维持着温和耐心善解人意的假象,就在他心中充斥着对蠢货的谩骂时,醒来的伊奈茨及时解围道:
“……麻烦大家安静安静,如果有什么课外疑问,请写在纸条上让我收集,明天上午我们离校前会给大家回复……” 她拿出当年在学生会的架势打发道。
他们急忙纷纷撕开羊皮纸往上边做记录,仿佛很是期待汤姆的回信。
出教学楼前,汤姆去了一趟校长室谈话,她抱着一沓零零散散的羊皮纸在办公室外百无聊赖地等着,几位路过的女学生认出了她、神秘兮兮地小声问:
“请问您是里德尔教授的什么人呀?”
她们的英语带着很重的当地口音、八卦而克制的神情十分可爱,伊奈茨好笑地反问:
“你们怎么认为?”
“女朋友?”
“妻子?”
“秘书——”
前两个倒还好,最后一个伊奈茨可不乐意了、她立即反驳:“什么秘书!哼,他的本领都是我教他的呢!”
后半句当然是吹牛。
“哇,您是他的老师吗?”
“可您看着很年轻呀、看上去和里德尔教授一个年纪。”
“那其实是他长得显老,你们理解吧。” 伊奈茨神气地抬了抬下巴,赢得了女孩们恍然大悟和崇拜的目光。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轻轻的咳嗽声,她差点被吓一跳,汤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黑眼睛隐约闪了闪红光。
姑娘们匆匆打过招呼一窝蜂地跑远。
“你又在忙着胡说八道?” 他收起刚刚对待小辈时和颜悦色的面具,走近后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唉呀,开点无伤大雅的笑话有什么关系……” 她懒洋洋地抬起手松了松脖颈的筋骨,东张西望着楼下的景象。
“还有,你有没有这么困,好像我晚上从没让你好好睡过觉——”
“天啊快看!他们在打魁地奇!” 一看到亲切的球场,伊奈茨欢欣雀跃地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指着不远处、一边聚精会神地观赏:“唷,他们的球服设计得真累赘……哎!这一球真可惜!不该这么往那个方向飞……咦,你干嘛去——”
“回家。” 他冷淡地走远,“你爱看这浪费时间的东西你就自己留下。”
“瞧你这话说的,这哪能叫浪费时间呢!” 比赛比分焦灼,她依依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