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刚要解释,小二哒哒哒的脚步声已经上了楼。 祝江临收了手,小二气喘吁吁爬上来时,看到的就是一黄一紫两个人站在门口,未卜先知似的盯着他看。 这场景多少有点诡异,小二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江在水看了一眼这早上刚拿了赔偿款的熟人,又看了一眼祝江临,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二人刚好要出门,小二哥,怎么了吗?” 小二提起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将往后撤了一步的脚挪回来,谄笑道:“两位贵人,楼下有客人找。” 江在水以为是白乌安过来了,心说这丞相府挺有意思,早上刚递完请帖,转眼就又把儿子丢过来。 正要开口确认,却听小二补道:“是宫里来的贵人,来请游与明游神医进宫。” 江在水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谁?请谁?” “宫里来人,请游与明。”祝江临慢悠悠地在她身后回答。 江在水回头瞥他一眼,脑袋上仅剩的两只没缠在一起的坠儿晃了晃,像是在表示无语。 她没搭话,转回去疑惑道:“宫里怎么会来人?来的是谁?有说原因吗?” “这……”小二为难地挠了挠头,“是位公公,穿一身深红色官服,但不知是什么来由。” 深绯色乃是四品官的官服颜色,他只是客栈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打杂小二,只隐约知道穿红衣服的是大官,自然认不得来者何人。 江在水这两日补了些“常识”,知道四品的太监对应的当是管事公公,为最高品级的太监了。 管事公公……来请游与明? 她迟疑了下,回道:“游神医今日一早便出去了,不在客栈里。烦请小二哥帮着传个话,就说还请公公稍待片刻,江泱整理过仪容便前去,有什么事,与我说就好。”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又哒哒哒跑下了楼。 祝江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应酬,等着她把人支走回过头与自己讨论对策。 却见江大小姐思索片刻,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面镜子,递给了他。 “帮我举着。” 祝江临:? 他不解地接过镜子,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对着镜子耐心地分她那满脑袋珠钗,迟疑道:“……你在干什么?” “整理仪容啊。”江在水理所当然的回答,抽空抬眼瞥了下他:“我刚刚不是说了?” 祝公子一身浅浅淡淡的雪青色长袍,通身好气度,下摆云纹间不显眼地印着枚灰扑扑的脚印,长身玉立地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给她当镜子架。 ……谁能想到这句整理仪容居然不是托词呢?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主动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应付那位管事公公?” 江在水正努力把芙蓉簪子从乌黑的发丝中解救出来,闻言不在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倒也是。 一个是跃玄观出来游历的大小姐,一个是青风堂声名在外的小神医,区区四品太监,她自然是不必放在心上的。 “那你刚刚那么客气作甚?”祝江临好奇道。 大小姐解下了芙蓉簪,又去理蝴蝶坠,闻言嘟了嘟唇,老气横秋地教育他:“出门在外,不要总想着惹事啊龙神大人。” 你倒是有经验。 祝江临眼里带上了笑意,唇角微微上扬。 他慢慢把她没注意到的问题点出来:“可是小友,你有没有想过,皇宫里出了什么事,才会差使的动四品太监,来请青风堂大弟子入宫?” 江在水顿了下。 “皇宫可不是寻常地方,太医也不是吃素的,游与明虽冠个‘神医’名号,却不知有几分是别人看在‘青风堂’大弟子的面子上吹起来的。什么事,或者说什么病,会让那位觉得只有游与明能治?” 江在水正思考他说的上一句话,闻言瞪了他一眼。 祝江临看着她,挑了下眉。 大小姐没空同他吵,只道:“第一,阿弋就是神医;第二,你不许说她坏话,也不许反驳我,让我想想。” 祝江临才发现这小姑娘这么护短,默了片刻,哑然失笑。 他看江在水整理的差不多了也没再出声,想了想,还是道:“还有一点。” 江在水直起身,睨他。 这就是“本小姐许你发言”的意思了,祝江临语声带笑:“小友有没有想过